景城里的陸家莊園,五個男子在客廳里來回踱著步,他們穿著或青或灰的長袍,素雅倜儻。
這五人不是別人,而且他們也不是男人,而是五位女子易容后的身形。
那上唇留著八字須的正是星月宗的宗主上官蕓。這二十年里,她像變了一個人,曾在圣女峰一呆上千年,如今卻似一個小女孩兒,和幾個丫頭混跡一處。久而久之她便成了這群姑娘的頭領,令這些姑娘們心悅誠服的頭兒,在她的帶領下游歷四方。
另外四個人,有陸渺瑩,還有衛雙靈、衛雙琦姐妹,還有一個是韓玉箏。
“雙琦,你的頭發稍微挽短點,這么長批在肩上,顯得不夠陽剛。”上官蕓邊說邊去挽她的秀發。
十多年前,衛雙琦便通過景城每五年一度的魔法競技比賽,她的優異天賦讓她加入到了星月宗,而且還直接成為了上官蕓的弟子。
這件事在短短數年間便成為了天下皆知的奇談。能成為四大宗門的弟子尚且不易,更別說成為宗主的直接弟子了。
而他們衛家就創造了這個奇跡,一家兩姊妹都成了上官蕓的弟子。
此時衛雙琦一動不動的讓師父幫忙整理頭發,忽然想到了一事,便開口道“師父,先袁弘專門從琦城跑來告訴我,這段時間,又從各地又來了好幾萬的普通人,他們滯留在城市的周邊,想要進駐到琦城,可我們哪來的地方去安置他們,現在趕他們也不是,留他們也不是,只是每天派人給他們送些吃的。”
上官蕓聽完卻顯平靜,沒好氣的道“你是城主,這種事卻來問我,我可告訴你,這種麻煩以后只會愈演愈烈。”
一副俊俏后生模樣的陸渺瑩嘴角一撇,開口道“你這個城主也太省心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該去哪兒便去哪兒,有幾個時候呆在城主府的,你呀,幸虧有嚴方和袁弘他們幾個整天替你操勞……。”
衛雙琦聽了哼了一聲道“現在城里都三百多萬人了,沒人幫忙,你想累死我啊!要怪也怪那個姓蕭的,挖了這么大一個陷阱,讓我往里面跳。”
一旁仍在學著男人踱步的衛雙靈聽了妹妹的話,輕笑道“我好像記得當時剛還在設想建城的時候,你比誰都急著跳出來要
當這個城主,回家還在爹媽面前、興奮的嘮叨個沒完……。”
衛雙琦沒等她說完,便扭頭瞪了她一眼,“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親姐姐?一說那個姓蕭的,你,還有渺瑩姐就護著,軟刀子、硬刀子的就往人身上捅。”
一提到蕭南,衛雙靈的眼神便頓時就黯淡了下來,陸渺瑩亦是。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時間可以淡漠人的任何情懷,但還不足以徹底忘記任何情懷。
思想自有它的記憶法則,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認,這種法則總是充滿了功利性。男女之間進化出了一種相互需要的必然屬性,一個男人曾讓一個女人刻骨銘心,想要抹去這種痕跡短短二十年還遠遠不夠。
“好了,給你挽短了。”上官蕓錘下雙手,又抬起一只手輕撫了一下唇上的假胡須。
好一陣沉默,已經學步完畢,此刻已坐在椅上的韓玉箏望了望目光郁郁的陸衛兩人,搖頭說道“這段時間,你們都別提那個人好不好,這五年一度的競技大賽,肯定有很多熱鬧和新奇事,我們只管玩個開心。”
她話音剛落,衛雙琦卻嘟囔接口道“可琦城的事,我也不能不管啊,好幾萬人,可不是能拖得過去的小事。”
“蕓姐先都說了,你這事兒就是一個無底洞,沒有能解決完的一天,這幾萬人就算你安排好了,要不了多久,又會涌來幾萬人,唉!”韓玉箏又是搖頭,然后又接著道“這樣吧,這一次,安置這幾萬人的費用,我來出,你還是讓松鶴門的工匠去建房。”
“真的啊!太謝謝玉箏姐了,我這就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