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安在房中來回踱步,紅英從屋外走進,手中捧著一個精致的玉壺,滿臉溫情的遞給他道:“公子,今天這血是你最喜歡的。”
“是那個賤人的?”他僵硬的臉頰抽動了一下,接過玉壺,放到嘴邊大喝了一口,一絲猩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滲出,聲如被攪動的碎玻璃,問道:“味道有些變了。”
紅英姑娘抿嘴一笑,取出手帕給他擦拭著嘴角,溫膩的對諸葛安道:“公子,那賤人被關了二十多年,她每月給公子奉一壺血,也有二十年了,如今她身如枯槁,心如死灰,奉來的血肯定大不如前。”
她話音一落,諸葛安裂開大嘴,“嘎嘎”的笑聲隨即響起,一股酸腐的血腥味頓時彌漫了整個房間。
“紅英,你可要給我照看好她,絕不能讓那賤人死!”
他嘴中的賤人,正是二十年前,他的修為被蕭南所廢,完全靠他人往體內輸送靈力茍延殘喘的時候,一直被他當做寵物一般蹂躪的女子,終于趁機對他進行了報復。
女子本以為做得天衣無縫,那曾想死去的諸葛安在一個月后還能復活。
諸葛安在二十年前便一直住在地下城,從復活的第一天,他便讓人去捉拿那女子:黃媛。
諸葛安沒有立即殺害她,這地下城在救活他的同時還傳授了他幾種邪術,可以讓他重建元魂珠,當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元魂珠。
普通修煉者的元魂珠是自身自然形成的,諸葛安原本的元魂珠被毀,而通過邪術,可以如幼兒搭積木一般,在體內慢慢的拼湊出一個元魂珠出來。
拼湊出來,其基本手段就是要吸吮他人的鮮血,而且還要是修煉者的鮮血,然后按照邪術卷軸里的秘法進行復雜的運作,才能歪歪扭扭的搭建出來。
其瑕疵對諸葛安來說,是顯而易見的,想要一步步的改進,也是一個艱辛且漫長的過程,但聊勝于無。
這對于諸葛安來說已經是無比的慰藉了,他有強大的后盾可以依靠,而且還有如火山一般熾烈的仇恨作為支撐,他要活下去,重新變強!
殺盡他想要殺的人,不只是蕭南,和蕭南有所接觸的人都在他的仇殺之列。當然,至于怎么殺,他心中有說不盡的變態伎倆。
諸葛安剛飲盡壺中鮮血,便見錢越海快步走了進來,“公子,外面又送來一批貨,已經給你關押好了。”
錢越海說的貨,便是從外面抓進來的修煉者,專供他吸血之用。
“嗯,有好貨色嗎?”諸葛安死魚一般的眼睛泛起一絲詭異的光芒。
“公子放心,這次抓來的修為都不低,不過沒抓到像樣的女人……。”
錢越海話音還沒落,便有一侍衛躬身前來,“公子,下面的宋護法前來拜訪。”
諸葛安心中一驚,連忙問道:“宋護法在哪兒?在大廳嗎?快帶我去。”
“不用了,我懶得等,所以就跟在后面來了,請諸葛公子勿怪。”人未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卻從外面傳進了房來。
來者是一個面容清瘦的中年男子,一米七五左右的勻稱身材,身穿錦繡,外卻套一襲素色長袍。
他身后跟隨的還有一少
年容貌的男子,表情冷漠,纖細腰身,穿著深綠色的長袍,目光清澈如靜潭,束發腦后,發絲秀黑、濃密、輕柔。
錢越海轉向少年時,不由目光一怔,心中突突,“這男子好姣美!”
這少年見他呆癡的目光,心中大不快,先前還只是表情冰冷,此刻目光也多了一絲寒意。
錢越海連忙收回目光,轉向諸葛安,只見諸葛安壓低聲音笑了兩聲,“難得宋護法前來,怎敢責怪,越海,你去吩咐一下,把我們玄靈宗才有的上好酒菜弄一桌出來,招待貴客。”
還沒等錢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