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按這個速度還需要兩天才能抵達萬彩谷?!壁s車的嬌兒對車內的姜嫣說道。
“給你說多少次了,這段時間,讓你稱呼我為公子,老是記不住。”姜嫣依在車內的軟椅上,她對面的兩人仍在昏睡之中。
嬌兒嘻嘻一笑,吐舌道:“叫習慣了?!?
四輪的獸車碾壓著柔韌的道路,行駛在起伏的叢林之中,雖無陽光普照,可此間的草木之上始終瑩光點點,如布滿了整個曠野的霓虹,五光十色、交互生輝。
清風搖曳著草木,發出的沙沙聲舒緩著人的心神。
可姜嫣的心思卻顯得格外凌亂,“地上雖美,可這地下也并非不堪。”
她的雙手交疊在胸前,手指捏~摸著一個墜飾,是她母親留下來的,“我真替你不值,你那么喜歡地面,上去便是,我這次就在上面呆了那么多天,也沒見有多危險?!?
她這是在內心對自己去世娘親的話,她不是她娘親,所以她無法理會娘親苦難的背后,凄然之事,是因為沒有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存在。
她不由發出一聲無可奈何的輕嘆,雙眼的余光之內,安靜躺臥著兩人,她又發出一聲冷哼。
靠里的荀悅依舊光鮮亮麗,似沉睡中的恬靜仙子,只有長長的睫毛在時不時的微顫。
“最看不慣你?!苯绦表墙瘘S如瀑的柔發,“哼,你沒有荀家堡和他人的庇護,看你如何還能趾高氣揚!”
那次在首飾店中,見她嬌滴滴的模樣,如云中雀,似園中蝶,被蕭南寵溺愛憐著……。
“我要把你的頭發全都給剪掉,然后再送你回去?!彼氲竭@里,卻是笑出了聲。
“小姐,你在想什么?一會嘆氣一會笑的?!瘪{車的嬌兒扭頭向小窗,望著車內的她問道。
“叫公子!”姜嫣白了她一眼糾正道。
“我一出手,便制服了這人。”她指了指一直昏迷的蕭南,“他在上面可威風了?!?
“我可沒見他又多威風,都只剩半條命了,現在連死活都掌握在小姐……不……是公子你手中,我倒是覺得那荀姑娘可愛至極,要是你真是公子就好啰!”
“可愛?可愛又能怎地?”姜嫣不屑的回復,她嘴上這么說,其實心里也明白——可愛對一個女子來說,那可是尤為的重要。
于是她覺得蕭南和其他男人一樣,不是什么好東西,只知沉溺女色。
“他周圍盡皆絕色,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騙得這些女子死心塌地的跟隨?!彼闹朽止?,又想起了那首飾店里場景,姓蕭的為幾人挑選飾品倒是挺在行的,口若懸河的言辭,道理也講的頭頭是道。
“送我一件她們挑選剩的吊墜,呸!把我當什么?都那樣了,這黃毛的臭女人還和我爭……?!彼氲竭@兒,便更升了要剪去荀悅滿頭金發的念頭。
“公子,他不會死了吧,數天了,都沒見他有一絲動靜?!眿蓛旱穆曇繇懫?。
“管他呢,我本來就要取他人頭的?!苯套熘须m如此言說,心下卻沒有非取他性命的強烈仇恨。
于是她翹起一支腿,向躺著的蕭南蹬去。
左側臀部挨了一腳的蕭南沒有什么反應,不過姜嫣卻發現他的眉頭略微的蠕動了一下,便冷冷的開口道:“他還沒死。”
她不屑的目光掃視著仰躺著的男子,在暗淡的車廂內,他頭發凌亂,嘴唇干裂,嘴角以及下巴上依然保留著血液干涸的痕跡。
同樣被鮮血浸透過的衣衫破敗不堪,完全看不出布料原有的顏色,且散發著難聞的血腥味。
開始之時,姜嫣還給重傷的他喂過一次療傷藥,也向他的體內輸送了一些維系他生機的靈力,此后數天,她便再沒有對他進行過護理。
“還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