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七月初四起,花魁之爭的表演也就開始了,白天看上去,似乎并沒有什么,但是一到了晚上,原本美鳳院所屬的這一條街道,卻是變得極為熱鬧,可謂是人頭攢動。
畢竟今年報名的人數有點多,即便是一個人只表演一個節目,光是第一天的一百二十人,就已經要花去不少的時間,更別說,雖說皇帝是放寬了禁令不錯,但是該宵禁還是要宵禁的。
因而,每年的花魁之爭,一到了時間,大家該冷靜下來,還是要冷靜下來,該回家,還是得回家,或許城中的巡防衛不會一到亥時就即刻趕人,但肯定也不會留所有人一起過夜就是了。
不過……只要有錢也不成問題,畢竟這里便是在青樓所屬的范圍之內,在青樓里留宿,是大家的常規操作了。
而隨著花魁之爭的進行,白天里,對花魁之爭的議論也是越發增多,這不,李承乾在一處酒樓上喝著茶,便聽到了不少關于這一次花魁之爭的議論。
“沒想到今年除了燕春樓的小玉,和萬花樓的嫩娘,除了這兩人之外,竟然還有至少四五個看上去不錯的清倌人。”
“是啊!平時她們只是低調了一點,但我觀她們的藝業水平,一點都不比燕春樓的小玉還有萬花樓的嫩娘差。”
花魁表演雖然也看過往的名聲,但是就如同選秀一樣,近段時間的藝業水平也十分重要。另外,長相方面,也十分重要,只不過長相這方面的東西吧,各人有各人的審美,很難形成一個統一的標準。
所以最后到頭來,也就成了名聲才是最重要的,因為藝業水平除非跟以往變化非常大,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不然,假若是差不多的水平下,自然是過往名聲越響的人,優勢更大。
李承乾三人聽著這些人的議論,這邊李弘成也是對李承乾道“殿下,你昨晚稍稍染上了一些風寒,今天就別出來了吧。”
程懷默也是幫腔道“對!身體重要。”
李承乾喝了口茶,卻是絲毫不在意地帶著鼻音說道“難得父皇特意準許我這幾日出來,不能就這么白白浪費了。”
“可你現在……”李弘成也是無不擔心地道。要是李承乾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也難辭其咎。當然,也不是說他們怕背鍋,而是,“反正離夭夭姑娘的表演不是還有兩天時間嘛,殿下可以先養好了病再出來。”
李承乾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你沒聽到這些人的議論嗎,夭夭姑娘如今的壓力肯定也很大,這時候正是她需要我的時候。作為朋友,能幫一點忙是一點忙。”
“……”
……
三人喝過了茶以后,也是往夭夭的宅子去了,根本沒有發現,在他們身后,有人正跟著他們。
到了夭夭的宅子,夭夭顯然也還沒有出門,今天,要給美鳳院的眾人拍舞蹈視頻,正準備出發,就聽到彩云說,李承乾來了。
這三人,來得也太早了,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正好也可以拿他們當小白鼠。
李承乾給夭夭行了行禮,李弘成跟程懷默同樣如是,不等三人開口說話,夭夭便首先說道“走吧!”
然后,就自己一個人先走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覷,但很快也是追了上去。
因為李承乾染上了風寒,說話多少有點不便,所以,追了上來后,也是由李弘成代李承乾問夭夭道“姑娘這是要去哪?”
“帶你們去看表演。”
三人聽了,也都一臉疑惑。
首先是去了百文齋一趟,帶上了包括安良在內的十多名伙計,帶好工具,緊接著,又到了辰都有名的車行,租了幾輛馬車。
這一次,夭夭還是跟三人一輛馬車,剩下的那輛馬車,則是由安良他們幾人坐著。
只能說,百文齋的伙計越發覺得跟著夭夭姑娘更有前途了,別的不說,他們老板可從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