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綠籬就拿來了洗漱用的東西。
因為她貼身照顧太子多年,所以很清楚太子殿下什么時候醒來。
而皇后送來的那兩名宮女,自然也在‘上班時間’之前,準(zhǔn)時到達(dá),侍立在兩側(cè)。
其實……這宮中的宮女,并沒有說誰就一定是專門服侍誰的。
只是,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們都會有一個習(xí)慣性的服侍對象。
而且,這些宮女也不一定每日、每時每刻都是貼身跟隨。
但像是早上、中午、傍晚這些特點的時間,那一定會出現(xiàn)。
當(dāng)這兩名宮女來到太子寢宮的時候,綠籬已經(jīng)提前差不多服侍好太子洗漱寬衣。
看到太子已經(jīng)起來了,這兩名宮女來到寢宮的時候,也是首先給太子李承乾行了行禮。
之后,兩人當(dāng)中的其中一個,這悄悄、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地,來到床邊,想把夭夭給叫醒。
“羸奉儀?時候不早了,該起來洗漱寬衣,待會張尚儀來了,還要上禮儀課呢。”
如此,宮女來到床邊喊了三次,夭夭這才睜開眼。
其實她早就醒了,只是……
大家懂的,‘我還想再睡五分鐘。’
任何人心中都逃不過這樣想法。
睜開眼,又翻了個身,在心里默念了十個數(shù),夭夭這才一下子坐了起來。
然后,任由兩人擺布。
與此同時……
李承乾這邊也早就洗漱完了,坐到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前,早點被綠籬一個個地上,與此同時,還有一些來自尚食局的宮女,也侍立在兩側(cè)。
這些宮女,就真的是工具人了。
完全沒有必要記住她們的名字。
夭夭為了防止不記得自己身邊這兩個貼身伺候的容貌,甚至以防跟其他宮女弄混了,也是特意問了兩人道“你叫秋兒,你叫苒兒,我說的沒錯吧?”
名叫苒兒的那名宮女便右手壓左手,左手按在左胯骨上,雙腿并攏屈膝,微低頭,跟夭夭回道“羸奉儀說的對,秋兒比苒兒大兩個月,苒兒今年十四,原是在尚宮局司薄司工作,秋兒則原是在尚服局司飾司。”
“嗯。”夭夭聽了聽,發(fā)現(xiàn)這個苒兒還挺聰明的,不過……
她必須得小心這個苒兒!
因為這司薄司,不就是玩文字的職位嗎,這跟在她身邊,差不多就跟個史官差不多,說不定還會偷偷記錄她跟李承乾睡了多少次呢,至于自己身前的這個正為自己穿衣扎髻的秋兒,其實就是管她日常穿衣的。
當(dāng)然!便是如此,也不能說,兩人便是單純只負(fù)責(zé)這些內(nèi)容,但凡是她需要用到的,只要她一聲吩咐,那洗澡的時候給她按摩搓澡,那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夭夭記住了兩人的樣貌特征,關(guān)鍵這兩人還長得有點像,這就跟向同一個方向整容出來的差不多,有點傻傻分不清,當(dāng)然,這個時代自然是沒有整容的。
那便只能說,這宮里的宮女的素質(zhì),的確不一般。
兩人看上去都極為清純,而且皮膚都很好。
估計也是因為她們年紀(jì)尚小,未經(jīng)塵染。
又看了看兩人,把名字跟樣貌都確認(rèn)對上了號,接下來,綠籬也是過來請夭夭過去吃早點。
如今這個時代,已經(jīng)有了高腳的桌子、椅子。
只不過……尚未算太過于普及。而且對于平民來說,隨便端個碗蹲石頭上吃、門口吃,效果都是一樣的。
而在李承乾這里,則是在一張床上,床上則還放著一個矮腳的長方形的桌子。
如此,兩人對著坐。
吃的時候,自然還不是合餐制,不過,總不能每樣都多做一份,所以,這跟她和李承乾兩人合餐制,也沒什么分別了。
而因為這個年代物資比較匱乏的原因,自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