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
隊伍只行進了三十里便停了下來。
或許是因為這便是古代吧,在走路基本上都得靠兩條腿的情況下,倒也沒有人覺得這趕路有多苦。
除了時不時用小拳拳捶捶自己的大腿、小腿,如秋兒、苒兒兩人,其余人,倒也都還正常。
隊伍是從早上卯時出發(fā)的,一直走到巳時大約過半這才停下。
當然了,像是十名及第士子,以及以高季為代表的這些官員,自然都是騎馬的。
因而,才這么點距離,自然沒法讓他們怎么樣。
所以到了目的地,才還有時間與興致,在那里作詩。
早上趕路,下午因為天氣太熱,就不趕了。
隨之接下來要解決的,自然便是安營的問題。
不過,這些李承乾都已經(jīng)是吩咐人下去了。
比如說東宮左衛(wèi)率的鄭秀飛,雖說這一次出來并不能說是打仗,但是安營扎寨這應該是對于左衛(wèi)率來說最基本的要求了吧。
然后,鄭秀飛自然也是選了一塊最為陰涼的地方,留給了太子妃。
當這些人在作詩的時候,鄭秀飛就在帶著手下的人在安營。
等到李承乾他們作詩差不多作完了,這營帳,包括這做飯的家伙什,也全部都已經(jīng)是鋪開。
最后,李承乾這邊也是帶著自己剛剛寫好的詩,來找夭夭。
他覺得自己這一次的詩寫得還行。
前四句寫景憶舊,后四句借事抒情。
關(guān)鍵是他抒發(fā)的還與她先前的焦慮有關(guān),既寫出了她心中的焦慮,也寫出了他的驕傲與愛意。
既夸了夭夭,又溫暖了自己。
就讓他覺得很完美,當他回到馬車的時候,便見夭夭果然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卻好像是不知道在想什么,時而思考著皺眉,時而又眉頭很快便舒展。
直到發(fā)現(xiàn)了他,她這才看了過來,慵懶中又帶著些靈動地笑了笑。
“在想什么?”
說完,李承乾便又把這新做好的詩拿出來給她看。
夭夭這邊在看過了以后,自然也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寫得不錯!卻是比我那首《上邪》所抒發(fā)的感情,要更深刻了一些。”
“你都知道了?”
此時夭夭也是道“又沒有隔得有多遠,而且說話還那么大聲,當然都聽到了。”
但明明他還特意隔了好遠,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這便是夭夭如今最真實的寫照。
忽然覺得,夭夭最近是不是越來越好看了,但會不會是他的錯覺呢?
不過其實這很正常!
畢竟,相由心生,現(xiàn)在夭夭已經(jīng)完全接受太子妃的身份,她這一身的氣質(zhì),自然便逐漸與先前也有了區(qū)別。
看了好一會李承乾寫給自己的詩以后,夭夭這才把詩給收藏了起來。
接下來……
便是下車了。
下了車,進了主帳,期間,也是這才讓這些及第士子有了見到她真面目的機會。
只不過,也只是經(jīng)過的時候,一掠而過。
主帳的地面直接用一大塊完整的毯子來鋪成,而且,經(jīng)過細心整平之后,行走在上面,便幾乎等同于如履平地。
甚至……
這一次出來,李承乾還把一整張床都給搬來了。
從外面看上去,絲毫不知道里面,會是如此的奢華。
不過也對!
這畢竟不是打仗。
日子過得哪里會有那么苦,當然是怎么舒適就怎么來。
把夭夭安頓好了以后,之后,也是快到中午飯點了,等吃過了飯后,夭夭要休息,李承乾這才出去隨便應付應付那些隨從的官員們。
將高季給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