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舉家上任沛州,耳邊關(guān)于京城中的傳言終于清凈了。
那左家眾人知道趙家邊城上任,心思也不同。
左權(quán)翰心中疑惑,又以自己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安慰自己,倒也不甚擔憂。
左柳氏心里只有他的寶貝金孫,對那兩個孫女從來不曾上過心,如今他們走了,自是滿不在乎。
柳小倩只覺得解氣,自以為是自己散播的傳言趕走了趙家,頓時覺得自己十分有本事,對待下人也更加頤指氣使。
數(shù)十年時間內(nèi),練得個厲害角色,讓左權(quán)翰后來娶回來的姬妾竟無一人誕下子嗣,連女孩都不曾生下一個,這都是后話了。
趙長青,趙云琛父子倆此次到沛州是抗擊匈奴,路上不能有耽擱,只得先舍下劉氏和周榕音并幾個孩子,擔心路上恐有不測,留下親衛(wèi)保護幾人。
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趕路,趙家終于到了沛州。沛州雖沒有京城繁華,但邊關(guān)小城民風到很是淳樸,對于新上任的將軍,百姓們本不報多大期望,大周朝在當今圣上周靈帝的統(tǒng)治下,已經(jīng)搖搖欲墜。
待看到趙長青一上任發(fā)布的號令,操練兵馬,百姓們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對待趙家人更是恭敬。
大周朝現(xiàn)在已行將枯木,內(nèi)有眾藩王割據(jù),外有匈奴契丹躍躍欲試。趙長青慨嘆道,大周已氣數(shù)將近,自己唯有拼命保護這一方百姓偏安無虞。
不知不覺中,已然過了16年。
在這16年中,發(fā)生了很多事,其中值得一提的卻不多。
一是左朦朧同表弟趙子俊在兩年前完婚了,現(xiàn)在左朦朧不再是趙家的外孫,反倒是趙家的孫媳了,趙子俊對左朦朧如同小時候一般十分要好,夫妻二人十分恩愛。
二是那左家老太太左柳氏去世了,左家來人,想讓朦朧胭脂回去奔喪,被趙長青找了個理由回絕了,說起來,這姐妹倆已經(jīng)有16年,沒有回過左家了。
這日是中秋佳節(jié),在書房憋悶了許久胭脂,一下學就撒歡一樣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從小伺候的玉蘭姑姑看到跑了一頭汗的胭脂,從懷里掏出手絹,細細的擦著顏值頭上的汗,溫柔的說“小姐,怎般跑的那樣急,瞧這一頭的汗,回頭吹了風,可不又要發(fā)熱了,到時候,老夫人又要心疼的不得了了。”
胭脂拉著玉蘭的袖子,眼睛笑了月牙,甜甜的說到“玉蘭姑姑,我曉得了,你別告訴外祖母,要不然外祖母又要嘮叨了,我都這般大了,尋常人家女子到了我這個年歲,許多都定了人家,成親了,偏就外祖母總拿我當小孩子。玉蘭姑姑,我以后要是成親了,外祖母會不會追到我夫家嘮叨我。”
玉蘭聽后,笑著說道“姑娘大了,心思竟也變得多了起來,都想到了成親,可真真的是姑娘大了,留不住啊!”
“誰大了,留不住?”還沒進門,劉氏就聽到了胭脂的那一番話,爽朗的笑著。來到這沛州,趙家人都變得爽快豪邁,不再像從前在京中出言行事都要小心謹慎。
胭脂看到劉氏來了,一把跑上前,拉著劉氏“外祖母,剛是玉蘭姑姑再打笑我呢,你快說說她,老是取笑孫兒。”
“是嗎?可我剛才分明聽見你再說成親啊,生子啊,難不成我們的胭脂思春了,想要相公了?”劉氏道。
“外祖母,你說什么呢?討厭。”胭脂說完后,臉扭到一旁,撅起了小嘴。
玉蘭在一旁掩面偷笑,白白的惹了胭脂好一頓撇嘴。玉蘭給劉氏沏了普洱茶,劉氏坐下后,對胭脂說到“胭脂,你過來。”
胭脂慢吞吞的朝著劉氏挪了過去,大咧咧的坐下,倒了杯茶,一口氣喝個精光。劉氏見到這般情景,十分頭痛的說道“就你這樣,哪還有個大戶人家的小姐樣,還想嫁人,想的美,誰家要娶這樣一個沒有規(guī)矩的女子呀。”
胭脂倒是滿不在乎的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