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老太太在心里盤算著,這七公主的母家鄭家和楚家有些淵源,鄭家的一個旁支小姐嫁給了自己的二子楚昌峰,只是這二兒媳婦雖是鄭家小姐,可畢竟是旁支,與七公主母族嫡系隔的有些遠,也不知道七公主能不能買這個帳。
老太太的心思被榕音看的一清二楚,在宮廷中生活了多年,對于老太太的心思可謂是洞若觀火,面上不顯,看著老太太愈發(fā)冷絕。
對于老太太,胭脂沒什么好感,一臉精明的模樣同自家外祖母的和善溫柔簡直天差地別,看這楚家人的嘴臉,內(nèi)心鄙夷,老太太的算盤,胭脂不懂,但是自家公主舅母自老太太來了之后愈發(fā)濃重的威儀,讓胭脂心里期待著兩人的交鋒。
婆婆來了,周靜雅自是不能再坐在主位上,去扶了老太太到主位,自己踱步到下首坐下。一坐下,老太太看著胭脂,端著一副慈祥和藹的笑容道“這就是胭脂小姐吧,果然聰穎不凡,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
面對老太太的稱贊,胭脂可不敢受,只道“哪有老夫人說的這般好,家中外祖母總是說我頑皮不堪,不好教養(yǎng)呢,我今日回去定要和外祖母說說,我才不是她說的那么不懂事呢。”
榕音也附和著胭脂“可不是呢,本宮婆婆總是嘆氣說胭脂這孩子性子野,不似尋常人家的小姑娘那么端莊嫻淑,討人喜歡,可幸好我們家到時不需要將女兒教育的那般規(guī)矩,沒了靈氣。”
老太太心里一驚,這七公主都說了胭脂小姐桀驁不馴,那自己要是再稱贊,豈不是有睜眼說瞎話,平白惹人口舌。
想到今天的事是楚成達惹出來的,索性就把楚成達丟給七公主處置,自己在用二兒媳婦保住楚家大家的顏面,至于大房,周靜雅畢竟是個郡主,想來那七公主不會為難的。隨即開口道“公主,今日這事,是我楚家不對,還望公主海涵,多多包容。”
榕音看了看胭脂“胭脂是本宮婆母放在心尖尖上寵的,若今日這事,讓婆母知道了,定時要指責(zé)本宮,本宮也是為難,若不然,依老夫人之見,今日之事該如何解決。”短短的一句話,就將皮球又踢回到了楚家老夫人那里。
胭脂看這婦人之間的你來我往,心生無趣,向榕音輕輕撒嬌“舅母,我想出去玩,,今日外祖母好不容易同意了,放我出來一趟。”趙家眾人面對胭脂的撒嬌一向沒有抵抗力,榕音也不例外,自然是同意。
榕音對上楚老夫人早,周靜雅道“本宮這外甥女自幼被寵壞了,靜不下心來,這不,又嚷著要出去玩,老夫人,群主妹妹見笑了。”
二人怎能不同意,胭脂見此,歡歡喜喜的帶著趙恒趙惜走了。跪在地上的楚成達隱約知道老夫人的想法,暗自后悔自己當(dāng)時的愚蠢莽撞。
眾人互相恭維,老太太面對榕音的威儀,不得不開口“公主,既如此,我楚家管家下人不善,發(fā)生了這種事,實屬丑聞,公主可否看在我那二兒媳婦鄭氏子華的面子上,網(wǎng)開一面。”
搬出了二兒媳婦,特意指出鄭氏的姓氏。
榕音聽罷,不禁覺得好笑,“老夫人既然這樣說,那本宮也不好拂了老夫人的面子,這楚管家,本宮不想在見到了,那個小姑娘,既然胭脂讓帶回了我趙府,那自然是我趙府的人,余下的,畢竟是楚家的家事,本宮也不好插手。”
楚家老夫人嘴角抽搐,周靜雅也好不到哪去,一臉黑線。但好在周榕音沒有嚴(yán)加處罰,若是他們知道,周榕音本就沒有發(fā)難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為胭脂撐腰,出口氣。那她們怕不是要嘔死。好在還算是皆大歡喜,當(dāng)然除了跪在地上的的楚成達。
楚老夫人滿臉堆笑,“公主,這樣的話,就把那楚成達逐出楚府,這件事讓胭脂小姐受了驚,他日,我楚家定將上門賠罪,公主看這樣如何。”說罷,吩咐侍衛(wèi)將楚成達堵拉了下去,可憐那楚成達怎樣求饒都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