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鄭氏就去了老太太院子里。
楚老太太瞧著鄭氏溫順的樣子,是越看越喜歡,和鄭氏聊起了景婷的婚事。
“鄭氏,你可知道昨日景婷在賞菊宴上才藝比試奪得好彩頭的事嗎?”
一邊幫老太太梳著發髻一邊回著話。
“回老夫人,妾身知道,昨日里大小姐回府后,府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大小姐才藝出眾,奪得好彩頭也是應該的。”
“你倒是和會說話的,景婷今年不小了,她的婚事被靜雅一只拖著,沒想到就耽擱到了現在。”
“老夫人,姻緣這種事兒急不得,昨日大小姐那般出彩,定時有不少人家的夫人公子看到了,咱們大小姐的婚事就不用著急了。”
老太太想起這件事,就樂呵。
“說的也是,這丫頭是個有福氣的,昨日里還在龐夫人的解說下,結交了一同拿了好彩頭的另外四名女子,這四位小姐的出身可都不凡。”
鄭氏雖然想知道是哪四位小姐,但是她更知道的事,不能多問的就不能問。
“大小姐是個有福氣的人。”
老太太從鏡子里見鄭氏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欲言又止,對鄭氏更是十分的滿意了。
只有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才是識時務之人,顯然鄭氏就非常識時務。
“說給你聽也無妨,不是什么大事。這四位小姐是沛州大營副將張全的嫡女張嫣兒,沛州文丞的女兒王夢琪,龐大人家的千金龐靜怡,這最后一位就是威遠將軍府家的胭脂小姐。”
“胭脂小姐,可是上次來咱們楚家要人的榕音公主家的那個胭脂小姐。”
“是她,這丫頭古靈精怪的,來頭不小。”
聽老太太一說,鄭氏就知道胭脂就是上次來楚府的那個胭脂,也是無雙口中認識的那個有趣女子。
“妾身就說,大小姐的夫妻大著呢,這幾個小姐都出身極好,日后和大小姐成為了好朋友,也可互相幫持著。”
老太太心里面自然也是這么想的。
“是啊,其他幾位小姐都是嫡女,就怕景婷覺得自己是個庶女,心理上有落差。”
“老太太,大小姐雖然是庶女,但也是我們楚府的大小姐,二小姐體質不好,大小姐的身份自然同嫡女無差別。”
楚昌健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楚景婷,小女兒楚景如生下來就體弱,請了算命的先生,說是與楚家八字不合。
如果想要她活下來,只能送到道觀去,到了成年,再回到楚家來。
這二小姐楚景如是府中一個姨娘的,那個姨娘生下楚景如沒多久,就得了產褥病,去了。
因此,這二小姐這些年來一直養在沛州城的一個道觀里,還從未回過楚家。
許多外人只當楚家就楚景婷一個女兒,根本不知道還有一個二小姐的存在。
鄭氏陪著老太太聊了聊天,伺候老太太梳洗完后,一同去了佛堂念佛。
楚老太太是個信佛之人,每日里都要在佛堂呆個兩個時辰,鄭氏若是無事,也會隨老太太一起過來。
周靜雅這時正在大廳招待客人,昨天晚上伺候取悅楚昌健許久,現在招待客人的時候,只覺得頭暈目眩。
來者正是昨天和楚文濤討論楚景婷有無婚配的曾浩的母親。
“楚夫人,我今日來呢,是來相看貴府大小姐的。昨日里貴府小姐的一展歌喉,正是驚住了我呢。我打聽之下,得知楚大小姐還未許配人家,因此上門來叨擾了,這是犬子曾浩,還不見過楚夫人。”
被提了名字的曾浩,沖著周靜雅施了一禮。
“小生曾浩,拜見楚夫人。”
看著眼前的母子二人,周靜雅只覺得頭大。
這一大清早的跑到楚府來,就是為了相看楚景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