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件大事,榕音心里的那塊巨石落了地,吩咐匠人按裴慈軍的法子制成土胚,爭取再三日內(nèi)把錯誤的書籍改過來。
心情大好的榕音帶著胭脂在賬房里看起了賬本。
“胭脂啊,這管賬呢是一個女人必須要學(xué)會的本領(lǐng),所以你也不例外。”
聽到要看賬本,胭脂就頭疼,看賬本上那密密麻麻的字,讓胭脂頭都大了。
“舅母,我能不能不學(xué)啊,我不想學(xué)這些東西。”
心情十分好的榕音怎么可能答應(yīng)呢,只是先給胭脂講道理,希望胭脂可以自己主動的學(xué)。
“胭脂啊,你以后是要嫁人的,這嫁到了夫家,怎么能不幫著婆婆看賬本呢,有些人家,新媳婦一上門,婆婆就把賬房鑰匙交給了新媳婦,讓新媳婦管家。”
“舅母,就沒有不用新媳婦管家的人家嗎?”
榕音被胭脂的話逗笑了,戳了戳胭脂的腦子。
“傻姑娘,你在想什么啊,這家里就算能夠過的去的人家,都會有管家權(quán),就是普通的百姓家,也還有個男主外女主內(nèi),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都賴在家里,不嫁人了。”
“又不是不行?我不相信舅母會不要我。”
“你啊,淘氣,好了,別貧嘴了,快看賬本吧,來,我教你。”
胭脂接過榕音遞過來的賬本,才翻開第一頁,就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賬本上密密麻麻的寫著各種細微的東西,簡直是買一根針的錢都有去向。
胭脂就不懂了,這支出銀子都不是隨隨便便就有人可以支的,何必還要寫的這么詳細呢?
“舅母,這賬本太繁雜了,我看的眼睛疼,頭暈,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看著眼前故意假裝的胭脂,榕音沒有拆穿她,知道她是不愿意,索性也沒逼著她,這些東西總是要學(xué)的,早一天晚一天也無妨。
“好吧,既然這樣,那你就在旁邊乖乖坐著,我今天要把這些賬本都看一遍,你哪里也不去。”
本來胭脂還想和榕音說說,出去玩玩的,這下倒好,哪里也去不成了,只能待在賬房里。
“好吧。”
看著吃癟的胭脂,伊香和周榕音身邊的丫鬟小蓮笑了出來。
她們還沒看過胭脂小姐吃癟呢。
榕音在靜靜的看著賬本,胭脂只覺得無趣,簡直都快要睡著了,也隨手拿起一本賬本看了起來。
這賬本實在是讓胭脂感到無奈,讓伊香去拿了一本新的賬本。
拿起筆在上面寫著,榕音沒有在意。
胭脂越寫越起勁,等到榕音想看看胭脂到底在寫些什么的時候,胭脂方才放下筆。
“舅母,你看這是什么。”
榕音拿過胭脂剛才寫的那個賬本看起來。
之見賬本上清楚的寫著支出與收入,每一頁最后都有個總計。
“胭脂,這是什么意思。”
榕音有些看不懂胭脂到底記得是什么。
“舅母,你沒看出來嗎?這支出就是從賬上支出去的前,收入就是入庫的錢。”
榕音白了胭脂一眼,“你是拿舅母當小孩嗎?這我當然看得懂,你為何要這樣記,記得糊里糊涂的,每一筆錢用到哪里去,都沒寫清楚。”
“舅母,你看嗎,這每一筆錢下面都有人名,說明這一筆錢是他支出或者收入的,而且都簡要寫明了是干什么的,而且以后不必要把賬本記得這么詳細。這支出銀子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只要說明銀錢大致是什么用途不就得了。”
胭脂的這個想法倒是啟迪了榕音,確實,這賬本記得是密密麻麻,一文錢的支出也要寫上,這算起賬來,也是不容易的。
“舅母,你看,我這賬本是一天一張紙,每一天的收入與支出都寫得明明白白的,頁尾的合計就是收入減去開支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