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開始罵她不要臉,讓馮工給她養跟jian夫生的兒子,臉皮比城墻還要厚。
有人則是去保衛科喊人了,大家都喊著讓人把他們都抓起來,一定要開批斗會游行,這樣的破鞋還敢過來找麻煩。
別的陶梅華都不怕,可是說到開批斗會游行,陶梅華就想起在省城碰到的那些事情,終于嚇得不輕,急忙拉著三個已經嚇傻了的兒子跑路。
馮工一看她要跑,急忙喊同事們幫忙攔著,一定要跟她把手續辦了。
眾人如何會讓她和她三個兒子跑了,將他們緊緊圍在中間動彈不得,她只得同意離婚。
只是離婚的手續沒有那么快能辦好,所以馮工還是不能跟他們一起走了。
曲長歌是帶了不少東西,可多半的東西都在秘境里,沒必要拿著跑來跑去。
要不是因為帶著馮奶奶、蘇來娣和于麗娟,她連裝樣子都會裝得更敷衍一些的。
不過這回倒是好,人多啊,各人背一些就差不多了,只有趙況的東西最多,他不但要背一個大背簍,還要抱著椿樹。
其實曲長歌曾經說椿樹她來照看就是了,可趙況不肯,只讓她背了一個小挎包。
大家都沒敢讓馮奶奶拿東西,只讓她管好自己就行。
長途車的人比火車站的人少一些,可也比平時要多,多虧趙況早就買好了車票,他們都有座位不會被人擠到。
曲長歌抱著椿樹和馮奶奶并排坐在靠前的一個座位上,這里對于暈車的人比較好,于麗娟和蘇來娣兩個把他們帶的一些小行李放到了行李架上,坐在了曲長歌和馮奶奶后面。
趙況則是把大件的行李放到了車頂放大件行李的行李架上,馮工看他一個人有些吃力也幫著自己的學生往上送行李。
放完行李,趙況也上了車,還將坐在曲長歌懷里的椿樹給抱走了,這一路上盡是顛簸,他真是怕椿樹壓著曲長歌的肚子了。
終于所有東西都規整齊了,車上的人也都到齊了,售票員一聲令下,司機發動汽車廚房。
馮工追著馮老太太的窗口又大聲叮囑了兩句,方才停了下來,看著遠去的長途車,他覺得自己好生孤單,但這是好事,不用再面對那個讓他萬分厭惡的女人了。
馮老太太也有些擔心自己兒子,不過想著如今兒子脫困在即,以后自己也好,兒子也好都不用再遭受那個惡毒兒媳婦的欺負了,她心里其實是高興的。
曲長歌看著馮老太太還在扒著窗戶看后面送行的馮工,安慰道:“奶奶,您放心好了,如今廠里也支持老師離婚,這事兒工會也會管,您就安心等著老師的好消息吧!”
“我不擔心,我高興,終于能離那個女人遠遠的。只是可憐那三個孩子,雖不是我的親孫子,可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我也有些舍不得。以后他們也沒有錢了,也不知道他們如何生活。小時候那女人就管喂奶,其他的一切不管。出了月子,不到喂奶的時候是不知道回來的。我那個時候也是忙得腳朝天,根本沒想過她去了哪里。不然也不會讓你老師被她蒙騙了這么多年。”馮老太太說到這里有些自責。
這事兒,曲長歌其實覺得馮老太太也是有一定責任的,陶梅華能變成后來那樣子,固然有娘家養成的不良習慣,可是這后來她也太慣著了的點。
陶梅華又不是那種知道感恩的,反而是個得寸進尺的,總覺得還沒摸到你的底線呢,總想探底探底再探底。
所以這事兒,曲長歌覺得沒法勸了。
曲長歌只能說道:“哎,她既然想蒙騙您,自然是不會讓您輕易發現什么的。您也別舍不得那牛高馬大的孩子了,他們只要愿意掙錢養活自己,哪里不能掙錢。對了,他們親爹這么多年沒養過,如今可以讓他盡點當父親的責任了。”
馮老太太感慨道:“其實那個時候村里也有人說過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