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主任是知道曲長歌和于麗娟兩人好得不行,這有個關系好的陪在身邊,估計于麗娟要感覺好一些吧!
曲長歌接到范主任的報信就連跑帶顛地跑到車間辦公室來了,范主任追了一路也沒追上,干脆慢慢跟著回來了,這老胳膊老腿的,哪里跑得過年輕人,何況還是廠里的運動健將。
這邊曲長歌進了辦公室,看到坐在椅子上不停往下滴汗的于麗娟,幾步就到了跟前。
“麗娟,你杯子在哪里?”曲長歌看她那難受的樣子就想起了自己泡的那個碧仙草的水。
于麗娟還沒說話,另外那個女同事就指著辦公桌上的那個搪瓷缸子“這個是麗娟的杯子。”
曲長歌拿起搪瓷缸子,那里面沒多少水了,她就轉頭對著于麗娟說道“麗娟啊,我去給你倒些水來,你喝點水估計會好一點。”
那個女同事還有些奇怪,這人干嘛非要人喝水,難道喝水生孩子就不疼了?
其實這還真是的,曲長歌生的時候喝完泡碧仙草的水就沒那么疼得厲害了。
曲長歌也沒管那女同事滿是探究的目光,拿著搪瓷缸子匆匆地跑到了熱水瓶邊上,手腳麻利地倒了一些熱水進搪瓷缸子,又從秘境里渡出泡碧仙草的水。
拿著那個搪瓷缸子,曲長歌走到了于麗娟的身邊,一手扶著她的肩膀,一手將水往于麗娟的嘴邊遞。
缸子里的水有股子好聞的清香味道,讓疼得有些虛脫的于麗娟好似找到了力量的源泉,她一把抱住那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地開始喝起水來。
于麗娟覺得那水清清涼涼的,順著食道下去,所到之處都清涼舒服了許多,到哪里哪里就舒坦了,真是讓她覺得奇怪。
到最后,肚子突然也不疼了,也不是不疼了,只是那種隱隱約約的疼,比剛剛那要了她命一樣的疼輕了十倍不止。
她抬起頭長舒了一口氣“哎呀,媽呀,可算是把這口氣倒上來了。”
曲長歌看她這樣算是放了心,笑著說道“瞅你這樣,這是舒服多了?”
于麗娟說道“可能是你這水給得及時,我覺得喝了這水以后,突然之間就舒服了。”
曲長歌關心地穩定“還疼嗎?”
于麗娟說道“疼還是疼的,不過比剛剛要輕多了,起碼能忍受。”
她這么說著話,頭上的汗都少了許多。
正說著話呢,張獻民從門外跟火車頭一般地沖了進來“麗娟,麗娟,你覺得怎么樣?”
于麗娟看到自家男人那緊張的樣子,心里頓時舒服多了,沒白給這男人懷孩子受罪了。
“好多了,可能是陣痛的這一波過去了。”于麗娟臉上都有了笑容。
張獻民不由分說地將于麗娟抱了起來“不管怎樣,我先送你去醫院吧,這樣也放心一些。”
他說完就一陣風一樣地抱著于麗娟跑了出去,曲長歌只得無奈抱著搪瓷缸子跟在后面。
他們這一出去正好碰上跑得氣喘吁吁趕回來的范主任,看到張獻民這樣抱著于麗娟,范主任還覺得是不是又嚴重了,他剛要問問,張獻民刷地一下就跑了過去。
跟在張獻民身后的曲長歌忙對范主任說道“主任,麗娟好點了,我們去縣人民醫院了,您幫我跟趙況說一聲,讓他也過來人民醫院。”
范主任剛一點頭,曲長歌也一溜煙地跟著跑了個沒影。
沒轍,范主任只好轉身又往車間去了。
曲長歌跟在走路帶風的張獻民身后倒是不怎么吃力,不多會兒就趕上他了。
可惜張獻民這會子眼里只有于麗娟,兩人雖沒有說什么,可眉目傳情的那股子黏糊勁,看得曲長歌無法直視。
曲長歌無奈咳嗽了一聲“獻民,你是開車過來的嗎?”
張獻民終于舍得施舍一點注意力給曲長歌了“嗯,我怕麗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