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不光冷,風(fēng)沙還大,風(fēng)刮在臉上跟刀子割傷了,接著又往割開的口子里面撒了一把沙子。
曲長歌在邊城生活了有十幾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這風(fēng)沙吹到臉上,她還是忍不住在秘境里摸了一瓶雪花膏抹臉上了。
騎著馬回到大將軍府,曲長歌直接進(jìn)了后院的正房。
正房里倒是很暖和,已經(jīng)燒了火墻,屋里暖融融的。
范紅瑜正半臥在貴妃榻上,看到曲長歌進(jìn)來,沖她招了招手:“趕緊到這邊坐下來。”
她的肚子已經(jīng)有六個月了,比收試驗田見到那會又大了許多。
曲長歌有經(jīng)驗,后期的幾個月這肚子是長得最快的時候,不過看著這肚子的大小應(yīng)該是單胎。
她懷兩個小的時候,那肚子在六個月的時候有范紅瑜的兩個大。
曲長歌笑著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白蘭在旁邊接了過去。
她這才幾步走到了范紅瑜的身邊坐下,見范紅瑜要坐起來就輕輕按住了:“夫人,您就別動了,別抻著腰了。”
范紅瑜笑著說道:“沒那么嬌氣呢!總算是回來了,你沒在,只有白蘭陪著我了。”
曲長歌搖頭:“您這么說,陳媽媽可不同意。”
陳媽媽是范紅瑜的奶媽媽,在范紅瑜身邊幾十年了,只是她年歲大了,范紅瑜已經(jīng)放她回兒子家榮養(yǎng)了,她也不放心范紅瑜時不時會進(jìn)府來看望一下。
其他的媽媽們,范紅瑜都不太親近,倒是跟白蘭處的不錯。
“她又新有了小孫孫,正忙得不可開交呢。我這里,她也只是來看過兩回。”范紅瑜有些委屈地嘟起了嘴。
曲長歌笑得不行,她真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機(jī)會看到夫人撒嬌吃醋的樣子。
范紅瑜嗔道:“臭丫頭,這么長時間不見,你還笑!”
曲長歌說道:“好了好了,我笑我終于能好好陪著夫人了!”
“哎,你陪著也沒用,你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指望你能知道這生孩子的事兒。”范紅瑜又長嘆了一聲。
曲長歌沒想到那么堅強(qiáng)又那么本事的夫人,居然也有脆弱的時候。
她也沒法解釋自己知道生孩子的事兒,只能寬慰道:“夫人,咱從現(xiàn)在開始就找好的穩(wěn)婆,還有崔大夫也要定下來,他本事不錯,祖上還跟宮里當(dāng)過御醫(yī)的。”
范紅瑜聽了很感安慰,這孩子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也知道怎么心疼人了,真是不容易。
她轉(zhuǎn)頭仔細(xì)看了看又曬黑不少的曲長歌,說道:“長歌,你今年二十有四了吧?”
曲長歌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夫人不會是一孕傻三年,都不記得我多大了吧?”
范紅瑜忍不住用手指頭戳了戳她黑亮的腦門:“你這丫頭,開始調(diào)侃我了!”
曲長歌一邊躲著范紅瑜的手指頭,一邊回道:“哪敢啊!夫人,您永遠(yuǎn)是我最崇敬的夫人。”
“盡會說好聽的!”范紅瑜終于還戳上了那黑亮的腦門,心滿意足地說道:“夫人都有了娃,你這丫頭啥時候也給夫人找回個女婿來?”
曲長歌沒想到范紅瑜會跟自己說這個,抱住范紅瑜的胳膊問道:“為啥非要找個女婿回來?夫人難道嫌棄長歌了?”
范紅瑜瞪她:“盡瞎說,這不是看你年歲大了,原來經(jīng)常冷著個臉,誰都不敢跟你多說一句。從你醒來以后,人也隨和了不少,這不是何勇和李雄那幫臭小子跟我這里問了好幾次了,你看那幾個臭小子誰看得順眼,夫人就給你做主了。”
曲長歌聽到她這么說都要暈了,這是一個沒想到接著一個更沒想到啊!
“才不要他們,我要自己看著順眼的。”曲長歌只能耍無賴。
范紅瑜認(rèn)真地問道:“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