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就這么靜靜的看著男人頹廢了這幾天,連他父母爺爺奶奶都勸不動他。
但是今天,男人破天荒的開始收拾起自己。
洗了澡、洗了頭、理了發(fā)、剃了胡須,換上了一身黑色西裝,內(nèi)搭也是黑色襯衫和黑色領(lǐng)帶,全身唯一亮點就是他冷白色的皮膚了。
外面下著綿綿細(xì)雨,男人撐著一把黑色傘出門去了隔壁。
凌然也隨之飄了過去。
隔壁布置了一個很大的靈堂,正中是一尊黑色棺材。
來了許多穿著黑衣服的人,所有人一進(jìn)來都先去靈堂哀悼了一下,然后才出來與人交談。
凌然隨著男人飄進(jìn)了靈堂。
靈堂里有許多人正在哭,有一個老人穿著一身黑色唐裝,拄著拐杖,失魂落魄的坐在一邊,臉上也全是淚痕。
甚至就在靈堂一旁,有許多狗聚在一起,一聲聲的哀嚎著。
這到底死的是誰?能讓這么多人哭的?
男人哀悼完后,就留下了。
凌然也就不在靈堂晃蕩了,這一聲聲的哭聲,害的她都要哭出來了。
在都穿著黑衣的幾個人群中飄蕩了一圈后,該知道都知道了。
去世的人叫“凌然”,就是前幾天那個躺在地上流了許多血的“然然”,她是被她小時候從山溝溝帶回來的女孩害死的,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被收押判罪了。
哦對了,還知道了那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但氣質(zhì)不同的男人是一對雙胞胎,是“凌然”的親哥哥。
凌然撇了撇嘴,對于這幾群男八婆和女八婆的聊天內(nèi)容一下子就沒了興趣。
看了看四周,凌然決定去好好參觀下。
仗著自己是魂體,那些門啊墻的對她完全沒有作用,就開始隨處亂飄了。
逛了后面百花爭艷的溫室花園,又去邊上外觀像小別墅的倉庫觀賞了一圈,從清澈的游泳池里鉆出來,飄進(jìn)了真正的別墅里。
她好像對這別墅十分熟悉,哪幾個房間是干什么的,哪幾個房間是不用的,又或者哪個房間是誰住的,熟悉的不得了。
參觀完全部后,凌然停在了三樓右邊盡頭的房間門口。
不知道為什么,她竟然不敢進(jìn)去這間房,像是害怕看見什么,會想起什么一樣。
但再三躊躇后,強烈的好奇心還是戰(zhàn)勝了。
凌然穿過房門,飄了進(jìn)去。
超大的公主床,長毛地毯,干凈整齊的書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臅?,輕紗飄揚的窗戶,亮麗的陽臺……一切都整整齊齊、干干凈凈的。
唯獨,缺少了一點人煙氣。
哪怕床頭柜上、書桌上以及置物架上都放著盛開的鮮花,也補不上。
凌然伸手從上面穿過,落在書桌的相框上。
書桌和書架上都擺放了很多相框,跟那間密室里一樣,都是同一個女人從嬰兒時期到長大后的照片,而且這里的照片她都在那間密室里看見過。
只不過,嬰兒時期、兒童時期以及穿校服的年紀(jì),每一張都笑顏如花、燦爛耀眼。
之后的照片,只有淺淡的笑意,而且那些照片大部分像是不經(jīng)意的時候拍的,也好像并不怎么開心。
正當(dāng)凌然看著照片入神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好像是……打起來了?
她不僅僅只有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