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州學院完成網上簽約之后,又過了幾天,孟一虹給吳道打來電話,告訴他去方州學院中心校區簽訂紙質合同,到學校以后,給她打電話。
第二天一早,吳道乘坐火車前往方州?;疖囍型緯愤^齊城縣,但他沒有回家。上午十點,火車到達了方州站,之后他又坐了二十幾分鐘的公交車,才終于到達了方州學院中心校區。
走出公交車,吳道發現,方州學院雖然已經成立了三年,校門口也寫著“方州學院”四個大字,但公交站牌上寫的還是方州師專,似乎是要告訴人們,方州學院雖是多個學校合并而成,但其核心是方州師專。
方州學院的大門面向西。走進大門,吳道發現,這個學校雖然是省內最差的大學之一,但校園卻綠樹成蔭,中心路兩邊種滿了櫻花樹,料想每年四月必定花團錦簇,倒也別有一番韻致。
吳道一邊走一邊撥通了孟一虹的電話
“孟老師,我已經到方州學院中心校區了,到哪里去找您?”
“你在哪個門口?”孟一虹說。
“應該是西門,門口寫著方州學院?!?
“那就是西門,也是學院的正門。你從門口進來之后一直向前走,走到盡頭會看到一個廣場和圖書館,廣場的南邊有一個樓,就是中文系,我會在樓下等你。”
“好的?!?
按照孟一虹的話,吳道進門之后徑直向前走,他看到,路兩邊對稱排列著外形各異的樓房,上面寫有各個系的名稱。幾分鐘后,他來到了一個小型的廣場,廣場的對面是一座十幾層的樓房,也是校內的最高建筑,上面寫著“圖書館”三個字。廣場南北兩側各有一座六層的樓房,南面的樓房外面寫有“中文系”三個字。吳道向中文系方向望去,樓門口不斷有人出入,有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女人站在那里不動,似乎是在等人。他當即想到,或許那個女人就是孟一虹。
吳道邁步向中文系教學樓走去,快到樓門口時,那個女人仍然在那里沒動。他又仔細看了看她,她的頭上扎著辮子,雖然已到中年,但身材仍然保持得很好,美中不足的是她似乎有一點駝背,她的容貌不算漂亮,但面色紅潤,而且非常面善,一看就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田莫問只告訴吳道孟一虹是他的師妹,沒有說她長什么樣、多大年齡,吳道想到,既然田莫問已經快到五十歲了,孟一虹是他的師妹,年齡應該也接近五十歲才對,中文系門口的這個中年女人大概不是孟一虹。中年女人看到吳道,走上前來說
“你是吳道嗎?”
“我是吳道啊,是孟老師讓你來接我的嗎?”吳道說。
“我是來接你的,但不是孟老師讓我來的,因為我就姓孟?!?
“您是孟一虹老師?”
“怎么,我不像嗎?你覺得孟一虹應該長什么樣?”
吳道想起,電話里孟一虹的聲音和面前這個女人的聲音似乎的確是一個人的,便說
“孟老師,對不起,我沒認出您。我是田莫問老師的學生,田老師現在快五十歲了,我想著,孟老師是他的師妹,年齡應該差不多才對,可是看您的樣子,像是三十多歲的,最多也就是四十歲出頭,我沒想到孟老師會這么年輕。”
“我四十三了。我和田師兄,也就是你導師田莫問老師,我們是一個導師,但不是一屆的,我讀研究生的時候,他已經在讀博士了,我們差了好幾年呢。不過,你說我年輕,我聽了還是很高興的。”
“原來是這樣啊,田老師沒和我說過這些。”
“不知者不怪?!?
吳道又看了看面前的孟一虹,發現她的皮膚雖然還很好,看不到皺紋,但頭上已經有了一些白發,這就是年齡的寫照。
“我是方州人,研究生畢業以后我參加工作,到了方州師專。只有博士畢業才可以到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