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走進一個房間,從里面拿了一本書出來,交給吳道說:
“你看看,這是什么?”
吳道接過來,看到書的封面上寫著《浩然之氣——荊軻書法作品集》,他吃驚地說:
“這是荊立科出的書?”
“對,就是他出的書。你還不知道吧,現(xiàn)在荊立科的書法很值錢,一尺能賣上千塊錢了。咱們?nèi)齻€人,現(xiàn)在最成功的就是荊立科。
三月的時候我去北京出差,見到了荊立科,說起了書法的事情,我說他應(yīng)該出一本書法作品集,他本來也是不同意的,我說我?guī)退?lián)系出版社,所有的事情都由我來做,他才答應(yīng)。
你也知道,我在文化廳工作,經(jīng)常和出版社打交道,而且我妻子張超是在文聯(lián)工作,也經(jīng)常和出版社打交道,出書是很簡單的事情。
出一本書法作品集,可以幫助荊立科提升知名度,我還打算再過段時間,幫他辦一個書法作品展覽。
我也曾經(jīng)想過,要幫你出書。讀本科的時候,你就喜歡寫,過去了這么多年,不知道你有沒有新的作品。”
“說實話,本科畢業(yè)之后,我就沒再創(chuàng)作過。我知道,自己的才華不足以成為一個作家,本科畢業(yè)以后,參加工作,也失去了創(chuàng)作的動力,人也變得越來越懈怠,后來即使想創(chuàng)作,也感覺有心無力?!?
“也許你并不了解你自己的才華,每一個作家都是有一個成長的過程的。我記得你寫過一部長篇,書名叫《書途》,那部寫得其實很不錯,你不如把那部再修改完善一下,我?guī)湍闳コ霭妗?
荊立科太正,你太善,在生活中都容易吃虧,但對藝術(shù)創(chuàng)作而言卻是難得的品質(zhì),你們做不了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吳道打開荊立科的書法作品集,看著上面的毛筆字作品,一時感慨萬千,他對趙武說:
“荊立科曾經(jīng)對我說,希望我們成熟但不改變,現(xiàn)在沒有改變的也許只有他一個人了?!?
“吳道,你錯了,其實我們的內(nèi)心都沒變,變的只是外在的表現(xiàn)。”
“對,內(nèi)心是不會變的。你去北京的時候,見到張夢潔了嗎?”
“你說的是荊立科的女朋友嗎?”
“對。去年國慶節(jié)的時候我也去了一趟北京,見到了荊立科和張夢潔。那時候,荊立科說他對兩個人的關(guān)系感到很矛盾?!?
“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覺得,荊立科做的是對的,兩個人要生活在一起,必須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否則,就算勉強在一起,結(jié)婚以后兩個人都將陷入孤獨和痛苦之中,婚姻還是不會長久。與其結(jié)婚以后后悔,還不如早早結(jié)束,這對兩個人都好?!?
“你說的對?!?
這時,張超已經(jīng)做好了飯,叫趙武幫忙端飯菜,吳道也想過去,趙武示意讓他坐下。飯菜很快在桌上擺好了,雖然并不豐盛,但場面非常溫馨。
三人吃飯之時,說話并不多,所以很快就吃完了。剛吃完飯,臥室中就傳來了孩子的哭聲,張超連忙走了過去。
吳道見趙武家中事情太多,自己留在這里只能給他們夫妻添亂,便提出要回賓館去。
趙武把他送到了小區(qū)門口,臨別之際,趙武拍了拍吳道的肩膀說:
“兄弟保重!”
吳道也拍了一下趙武的肩膀說:
“兄弟保重!”
坐在出租車上,吳道看著外面燈光燦爛的城市,他問自己:
“吳道,你究竟變了沒有?”
從杭州回到方州不久,一天下午,楊在行給吳道打來電話,說晚上約他到自己家里吃頓飯,順便說點事。
吳道和楊在行雖然在同一個城市工作和生活,但平時很少聯(lián)系,在方州則幾乎不見面,只有過年回家走親戚的時候才能碰到。
在心里,吳道非常反感楊在行,他覺得這個表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