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空歡喜一場。”
王志偉有些哭笑不得,虧他還想著以后怎么在朋友面前顯擺一下。也不知道誰這么有病,藏幅假貨在里面,這不是讓人誤會嗎?
“不過,王哥你別急,就算是贗品,也可以很值錢的,重點是看看是誰的畫,如果是張大千的,那就不一樣了。”
趙天明也沒想到,在這里竟然又一次遇到張大千的高質量仿作,不得不說很巧合。
不過,張大千仿作的作品本來就不少,可以說他學習作畫的過程,就是師法古人的過程,碰到幾幅也不出奇。
他也不再廢話,直接揭曉謎底。不是他存心兜兜轉耍一下王志偉,他總不能一上來就拍著胸脯,很肯定地說這是某某某的畫吧?
他得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的判斷,一步步引導他們的思路,順理成章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張大千?老弟你說這是張大千的仿作?”王志偉所有的郁悶一掃而空,剛才的沮喪早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相比于石濤,他肯定更加喜歡張大千啊!畢竟張大師的名頭太響亮了,誰說誰知道!說出去特有面子!
所以,王志偉更加在意的,是張大師的名字,反而沒有覺察到,這幅畫仿的有多高明,不但形似,就連神韻,也有九分相似。
“這只是暫時的判斷,畢竟石濤的畫,也只有他才有這么高的仿作水平了。事實上,張大千最開始出名的,就是因為他臨摹石濤的作品惟妙惟肖,和真跡幾乎一模一樣,讓人驚嘆,而不是他自己的畫作如何。后來張大師自己都說,他是石濤再生。”
“張大千仿作的?那應該也挺值錢的吧?”李思思說道,張大千的作品啊!從來只聽過沒見過,沒想到眼前就冒出來一幅,還親自見證它重見天日,雖然是仿作的,也不虛此行了。
“這么說吧,張大千的老師曾龍髯,曾得到一幅石濤的山水橫披,他想再尋一幅尺寸相當的山水畫,配成雙壁,裱成一個手卷。著名畫家黃賓虹剛好收藏有這樣一幀石濤的山水圖,他專門拜訪,黃賓虹卻舍不得轉讓。
張大千得知后,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臨摹石濤山水圖中的一段,然后經過一番曲折,他就用這幅假的石濤畫,換到了黃賓虹真的石濤畫。”
老實說,張大千不止騙過黃賓虹,還騙過陳半丁、羅振玉、徐悲鴻等等名家,二十世紀上海地皮大王程霖生的“石濤堂”,曾經收藏過幾百幅石濤的畫,而半數以上的畫,都是張大千仿做的。
“那可是一幅新畫出來的畫,和古代流傳下來的畫不一樣吧?怎么能以假亂真呢?”李思思滿是不解,就比如眼前這幅作品,趙天明不就看出來是仿作了嗎?
她不知道,趙天明是靠神秘古鏡才如此肯定的,放在其他地方,沒有一點頭緒,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打眼了。也只有靠著一些破綻或者猜想,尋著蛛絲馬跡,才能找到真相了。
“仿古的手法多了去了,這點難不倒他,難的是,置身此事的兩位都是大師,卻毫無所覺,由此可見,張大千臨摹的功力有多深厚,造假有多厲害了。神奇的還在后面呢!黃賓虹后來出手張大千這張畫,拍賣的錢比自己買石濤真跡時還要貴得多。”
“你的意思是說,這幅張大千仿作的畫,價值并不會比原畫低?甚至更高?”李思思總算明白趙天明想說什么了,今天還真是大開眼界。
“這個也難說誰高誰低,市場也是會隨時變風的,石濤和張大千都是大師級人物,只要是精品,都值錢,總之是不會太便宜。最保守的估計,也比劉海栗這幅黃山圖值錢,碰到一個濤粉或者大千粉,賣個三四百萬不成問題。”
估價這方面,算是趙天明現在的弱項,他只能給個大概,有許多物品出手,還都是齊老他們幫忙估的價。
“不用更高,更低我都認了,只是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