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中郎將唐琪去黃河邊兒上轉了一圈,據說是去考察地形。“他”去的時候,帶了一車工匠,可回來的時候,那輛車卻是空的。
回來之后,就命人把白恪叫來,而她卻站在大帳里,讓扈蘭花給他打開一個卷軸。
“這些天觀察得怎么樣,有幾個能成才的?”
白恪道:“五個。”
“給他們五個安排專門教官,分開培養。”唐琪雙手背負身后,看著一副山水丹青。
“是!”白恪頷首退下。
白恪走后,少年將軍轉過身來,看著白恪的背影,對身旁雙戟將典梼[táo]道:“我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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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淵一邊吃飯,一邊斜瞥著對面:“哎,胖子,昨天我還沒問你,你因為什么跟那伙人打起來了?”
那幾個東昌府的小子被打得挺慘,有幾個腦袋上還縫了針。
唐虎也看到那幾個人,沖著他們一瞪眼,然后才對唐淵說:“白教官讓我揍他們,我就揍唄。”
唐淵盯著唐虎,沒好氣道:“你說清楚點。”
唐虎停下筷子,“白教官跟我說,那幫小子背后罵我們登州人差勁,白教官問我,你敢不敢一個人去單挑他們七個。哎,我唐虎是什么人,這一身膘兒是白長的嗎?我告訴你小鳳,要不是那個叫岳普的小子給我下黑絆兒,我自己能干倒他們七個,你信不信?”
唐淵不吃了,“那還說啥呢,咱胖爺是什么人,別說才七個,就是七十個還能怎的?誰叫咱皮糙肉厚呢。抗揍。”
聽唐淵的話不是味,唐虎翻了翻眼皮。
上次打群架之后,開除了十幾個人,開除的理由簡直是莫名其妙,長官訓令里說:那些人缺乏成為良將的基本品質。
面對這個解釋,大伙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唐虎問唐淵為什么會這樣,唐淵說:可能是因為那些人長得丑。
聽著唐淵的解釋,唐虎很高興,說:看來咱唐胖子長得還算不錯,最起碼小白臉將軍看好咱,否則為什么不開除俺這罪魁禍首呢。
這哥倆沒個正行,可陳豹卻覺得:那些參與斗毆的人沒受到懲罰,反而是“乖”小子們被開除了,這是一件不合理的事。他因為猜不透主將的心思,而悶悶不樂。
還有十幾個人,他們即沒參與斗毆,也沒被開除,只是被中郎將叫去訓了一番話。
唐將軍具體說了些什么,那些人回來之后也不說。
后來,他們被單獨訓練,不與唐淵他們在一起了。他們整日騎著馬跑來跑去,在馬背上練習射箭,有時還射那種帶響哨的箭,十分刺耳,能傳出去很遠。
除此之外,還開始看書學習,一到晚上就捧著書本,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文字。不是漢字,更像是一種符號。也不知道那些符號都代表著什么意思。
唐淵這伙人的訓練課繼續進行,一天比一天苦,后來白教官又開始實行末位淘汰制,使訓練就變成了競爭。
這個時候賣力氣訓練,不能再美其名曰“訓練熱情”,干脆就叫“玩命”。
訓練了一白天,最后一項又是長跑,唐虎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瞅著要斷氣。不能看著哥們被落下,唐淵和陳豹一人架著他一只胳膊,拖死豬一樣托過門線。
唐淵陳豹同時撒手,咣當往地上一扔。
“奶奶的,你小子怎么這么沉!”唐淵最大的優點就是耐力好,可現在也累得不輕。
“哎呀……我的個奶奶,太奶,太太奶,如果你們在天有靈,就讓你孫孫瘦下來吧,胖爺我實在是跑不動了呀。”唐虎倒在地上,大口喘氣,爬不起來了。
唐淵恨道:“你到底是求人,還是罵人?一會當孫子,一會當爺爺的,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