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白恪盯著唐淵的眼睛道:“這槍法我可不隨便外傳。”
而且白恪也不會把所有招式都傳授給唐淵,其中最致命同時也是最兇險的一招叫做“玉石俱焚”,他要留在心底。
唐淵沉默。
白恪眼中略顯失望,道:“怎么,覺得自己練不成?”
唐淵抬頭道:“不,我在想剛才如果我用滑槍,或許就能躲過你那一招。”
白恪大笑道:“你能想到這一層,你就有可能跟我打到二十個回合,來,繼續練。”
“等一等,我還在想,如果我躲過你這一招,再給你一招‘回馬槍’,你是不是也很難躲開?”唐淵眼睛里劃過一道亮光。
“你敢用回馬槍,我就會在你腦袋上戳一個洞。記住練武要扎實,貪多嚼不爛。”白恪一拉馬,又跑遠了,準備再戰。
第一招“打草驚蛇”,往往是開場的一招,看起來波瀾不驚,卻暗藏殺機,異常兇險。
至今為止,唐淵還不能完全掌握這一招,就更別提后面六招了。
與白恪對打,除了“打草驚蛇”這一招,他都是用一些平常槍法。其實對他來說,用那些稍微熟練的一點槍法,更覺得得心應手。
經過一天的訓練,唐淵從一開始的過不去三招,變成能抗住十招,已經有些一些實戰的心得。
想從白恪這里得到一些指點,可白恪卻顯得十分吝嗇,打半個時辰,有時都不說一句話。
練到深夜,突然一朵云擋住了月光,白恪才肯放唐淵回營。
“唐淵,你怎么才回來?”李都尉掐腰站在寨門口,罵道:“下次回來晚了,記得先去我那里領罰。”
“是白教官留住我的。”唐淵聲音不大。
“白教官?”李都尉把臉湊過來,幾乎鼻尖對鼻尖:“咱們登州營里是都尉大,還是教官大?”
李都尉的口臭簡直能把人熏得昏厥,距離這么近,唐淵很想給他一拳。
可這種想法,也就在心里說說,豈敢冒犯軍規。
這個李都尉,官兒不是很大,官架子卻不小。沒什么真本事,平時訓練的時候,裝模作樣地瞎指揮,有的時候還跑到新兵面前訓話。
他最大的愛好就是懲罰新兵,那個倒霉蛋如果被教官送到他這里接受懲罰,那簡直就是要從鬼門關前走一遭。打你個半死。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找唐淵麻煩了。
他的臉很近,還把耳朵湊近唐淵的嘴,似乎是讓唐淵快點告訴他,到底是都尉大,還是教官大。
唐淵突然嗷地大吼一聲,聲如驚雷,“報告李都尉,都尉大!”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