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當上了將軍衛隊精騎兵隊長,簡稱唐騎長,假一級都尉銜。
唐虎、吳匡分別為左右副騎,假百夫長銜。
奇怪的是,獲得九鳳朝陽烏金寶刀的陳豹,卻沒獲得官職和軍銜上的封賞。但他看起來也不是很在意,每日去找典刑修煉刀法。據說每日都很有心得。
三月末開始,黃河南岸就一直飄著雨。
雨不是很大,普通兵丁不必參加訓練,防止人多把教練場踩爛,而精兵們的訓練卻一直沒停下來過。
唐淵依然受白恪的單獨培訓,新增了鉤連槍的專項練習。
有槍法作為基礎,再練鉤法其實并不很難。
槍本來就是靈活之器,再加上鉤,就更詭譎了些。
這倒是很符合唐淵的性格,用著得心應手,白恪時常夸贊,說:“你小子遲早能成才。”
唐淵開玩笑問:您看我最多能爬到什么級別?
白恪一笑道: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猜不出來,不過你個泥腿子一走進軍營,就成了都尉,這種情況在軍隊里十分罕見。你要感謝老天的安排,沒把你們這群新兵直接安插到老部隊中去,否則你就沒這種機會了。
這個提拔速度對于泥腿子新兵來說,實在是有些太跨越了,不禁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甚至有些心慌。用唐虎的話說: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到襠。
唐淵說:人家唐中郎將早就說得清楚,這只是臨時任命,尚需考驗。
唐虎任重而道遠的樣子點了點頭,道:咱們兄弟的任務挺重啊。
唐淵當然知道肩頭任務重。戰場上保衛部隊首官的任務,一點不比沖鋒陷陣差。敵軍精銳也都把矛頭對準了對方的主將。一旦發現破綻,玩了命地往里沖。關鍵時刻,保護主將的衛隊,需要有一股寧死不屈的精神。
“為了鞏固這個位置,咱是不是應該做出一些表現呢?”
雨下大了,唐淵坐在帳篷里,聽著外面的雨聲,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你能怎么表現?”唐虎扭頭看了唐淵一眼,悶悶地說:“現在還沒開始打呢,想表現也沒機會啊。”
“對于普通人來說當然沒機會。”唐淵正在給自己的新槍刷油保養,頓了一下,苦笑一聲,又說:“人的欲望不能超過實際,我決定了,晚上的時候去周圍轉悠轉悠。”
唐虎悶頭不語。
“哎唐虎,你看大哥這桿新槍如何?鐵桿的。”唐淵喜滋滋顯擺。
“這兩個鉤子怎么在一個方向上?”唐虎看著鉤連槍說。
唐淵眼神冰冷:“你問問題之前,是不是從來不過腦子?”
“怎么了?”唐虎木然。
唐淵道:“如果在兩側,那我豈不是容易被后鉤劃傷?”
唐虎不屑一顧:“那你非要弄這么復雜的東西干什么,干脆不要后鉤不就行了?”
唐淵瞪眼:“這不是增加變化嘛,而且后鉤更隱蔽些。”
唐虎倒下身子:“隱蔽個屁,我一眼就看到了。”
“我還沒給它安上紅纓子呢。”唐淵暢想道:“等我給它上了纓子,你就看不見了。”
到了晚上,唐淵去找典梼,說,要出去轉一轉。典梼一愣道:“大半夜的你不好好休息,去外面干什么?”
唐淵神秘一笑道:“我想去外面看一看,有沒有敵軍的探子。”
“就算有,那些探子也不是好逮的。”典梼是一個憨厚人,說起話來很中肯:“我告訴你一個經驗,但凡是敢夜探敵營的探子,各個都是老手。比泥鰍都難抓。就算你布置什么陷阱絆馬索,這幫家伙十有八九都能躲開。邪門得很了。你要知道,一個精銳斥候,那也是軍里的寶貝。”
唐淵點頭道:“軍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