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里。照比以前,兇狠更甚。部隊由騎兵總督顏盞石牙親自帶領,此人兇悍異常,戰力不可小覷。”
這些話正中唐琪下懷,不禁為兩位老將軍深深地感到擔憂,可她依然面不改色道:“兩位老將軍身經百戰,我想不至于遭受滅頂之災。你再說說其它你覺得不妥的地方。”
納蘭信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仿佛置身于男賈軍機處,竟然大步走向地圖,隨手拿起指揮棒,在地圖上點了點,他每說一個地名,都點得很到位,動作嫻熟而輕盈,“這次布陣最奇怪的是,霍子珍竟然明目張膽偏袒玄甲軍,而讓飛虎軍從滑州、衛南、濮陽、陽谷四個地點強行渡河,這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說完這些,他放下指揮棒,恭恭敬敬拱起手來,壓低聲音說:“根據這個變化,下官有一個大膽的猜測,我懷疑這次北伐的背后,有一個很大的陰謀。”
唐琪連忙擺手道:“此話太過唐突,不可說。而且眾所周知,玄甲軍裝備最為精良,把他們放在最后用來攻堅,也是說得過去的。這個問題不必再談,你再說說其它的。”
納蘭信口才極佳,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可聽得出來,唐琪已經失去了探討大戰略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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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納蘭信的話還沒說完,而且他覺得即將說出的話十分很重要,于是他抬眼看了看唐琪的臉色。恰巧這個時候,扈蘭花搬了一把破椅子進來。
一見那椅子,還沒等唐琪說話,唐淵就先接過了椅子,對唐琪道:“將軍,這椅子有些臟了,我請求拿出去清理一下。”
唐琪點頭。
路過扈蘭花的時候,唐淵瞪了扈蘭花一眼,好像是說:真不懂事!
扈蘭花委屈噘嘴。
后來納蘭信慢條斯理,把他以為重要的情報說給唐琪聽,他說,男賈王任命五王爺完顏大鱒為平南大將,指揮這次對梁戰役。完顏大鱒放棄了原有的男賈騎兵戰法,他聲稱,要把部隊化整為零,把戰役基本單位細化到村莊。一個村一個村地打,跟大梁打一場消耗戰。
“其實任何一種戰法,都有它的優缺點,戰場上,根據形勢的變化,只有更合適的戰法,沒有所謂的百戰必勝的戰法。如今完顏大鱒放棄了男賈騎兵的機動性,改為與大梁巷戰,這本身就大大削弱了男賈軍的整體實力。”
“雖然從兵丁的個體素質來看,就算步兵巷戰,男賈兵依然強于漢人。可漢人的特點是戰意堅決,一支訓練有素的漢人部隊,經常會出現打到最后一兵一卒的情況,這一點,就連男賈王都覺得敬佩。平時在男賈朝廷里,大家總是諷刺漢人高層之間的勾心斗角,可每當提起漢人的兵,還都是暗中佩服的。”
唐琪挑重點問:“既然你把形勢分析得如此透徹,你是否建議過男賈王?”
“建議過。當時我希望男賈王撤兵范陽,用騎兵據守易州和滄州,這樣能極大發揮男賈騎兵的機動性,無論大梁軍隊如何進攻,都將受制。”
聞言,唐琪心中波瀾驟起。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