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合圖圖,這弓不錯?!?
那名鐵匠已經在打造弓弩,納合圖圖走過去看了看,對著鐵匠“指點一二”。
結果卻被鐵匠誤會,鐵匠鬧了情緒,把工具和材料一丟,不干了。
后來還是納蘭信走過來,跟鐵匠說,這是唐都尉的意思。納蘭信很會說話,有的沒的,他總能說出一大套來,終于把鐵匠說開心了。把準備給兩支弓上的鐵,都打在了一支弓上,納合圖圖拿去試了一下,對納蘭信說:這支弓,能承受七品的牽拉。
部隊正在向南快速行進,由于輜重很少,而勞力卻很多,因此行軍的速度明顯比剛渡河的時候快了許多。
隊伍里的壯丁,多是一些農家漢子出身,都能吃苦。
唐淵派出一些騎兵,充當斥候,一路打探。
一個騎兵跑回來,說,陽信又被那伙男賈騎兵重新奪了回去,如今有幾十名漢奸把守城門。據說,咱們新立的縣令,被他們給殺了。
唐淵瞇了瞇眼睛道:“那咱們就再把陽信給奪回來。”
三千人浩浩蕩蕩來到陽信,隊伍的最前面是三百神策軍新兵,他們雖然沒有鎧甲,但是服裝倒是整齊劃一,看起來有那么一點氣勢。
陽信城并不大,連護城河都沒有。
見唐淵大部隊開來,守城的漢奸撒腿就跑,根本就沒有一丁點的戰斗意志。
唐淵放緩馬的速度,馬背變得平穩,他把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粗略瞄準,運氣弓拉滿,精準瞄準,箭尖跟著逃跑敵軍的方向緩緩移動。
“砰!”
一道漂亮的弧線,射中一名逃跑的漢奸,那一箭從右邊肩膀刺入,斜著從心口穿出,一聲慘叫,那人便昏死了過去。
“好!唐都尉好箭法!”一群人叫好。
唐淵扭回頭問道:“納合圖圖,你看我這一弓,有幾品?”
納合圖圖憨憨地笑了笑,沒說話。
“臭小子,裝什么神秘?”
納合圖圖還是不說話。
唐淵懶得問他了,命令先鋒隊入城。
砸開城門。
唐淵命令暫時不換更換城頭上的旗幟,這樣可以迷惑敵軍,省得他們再次路過這里,再跑來血洗一次。
“咱這個速度,再有一天能趕到棣州城就不錯了?!碧茰Y看著地圖問張努:“你猜,敵軍兩千鐵騎會去棣州還是去渤海?還是說,分兵兩路進發?”
“戰場上形勢瞬息萬變,什么可能性都有,這個我猜不出來?!睆埮掷锬笾词斓母杉Z,“或許敵軍還有可能殺一個回馬槍,也說不定?!?
唐淵目光一滯。
張努又說:“別瞎猜了,還是等斥候的回報吧?!?
唐淵對張努的這種說法不是很認同,他認為,打仗本來就是一個需要動腦的事,全憑斥候回報,或許能打一場中規中矩的戰役,可那樣的話,所謂的出奇制勝,就無從談起了。
“等斥候太慢了?!碧茰Y指著棣州城說:“我賭他們去了棣州。咱們別修整了,有什么武器就帶什么武器。實在沒武器的,就留在陽信城里,一邊制造木弓,一邊等待我們的消息?!?
“那你打算留誰指揮這支留守隊伍?”張努看著唐淵。
唐淵盯著張努,篤定口氣道:“你。”
張努目光凜然,半晌不語。
——
盛德三年,六月初十,下午。
一支鐵騎兵突然從后方殺出,鐵蹄踏過平坦的地面,揚起一片黃沙,黃煙滾滾,仿佛一條騰空而起的巨龍。
“對著他們的中郎將旗,給我集體沖過去!”
一名男賈騎兵千夫長,咆哮一聲,一馬當先沖在了最前面,敢于沖在最前面的戰將,最起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