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孟督帶人來到河北,追查殺害孟陽的兇手已經有一些日子了,雖然有了些線索,可他依然沒能查出真兇,顯得有些焦頭爛額。
他背著手在帳篷里踱步,突然站定,手指著岑參道:
“把郭旭給我喊來!”
“公子,郭旭正在營中效力,聽說有軍務在身。”
孟督額頭泛紅,罵道:“他奶奶的,還反了他了!你去問他,是軍務要緊,還是我孟督的命令要緊!”
“喏!”
不久后,飛虎六軍一師第一重騎兵旅三級校尉郭旭氣喘吁吁跑了進來,一見到孟督,立刻跪倒:“末將郭旭,拜見五公子。”
“郭旭!”孟督瞪眼道:“我來問你,孟陽遇刺當天,你們三千鐵甲騎兵在干什么?你們是一群廢鐵嗎?能讓主將死在自己軍營里?!別說孟陽還是九品戰(zhàn)將,就算是個女人,你們也不能讓她傷到一根頭發(fā)!”
“五公子息怒!那刺客行動詭譎,無聲無息,當時我們是在是沒有察覺呀,五公子,但凡察覺到他的存在,末將寧死,也不能讓他傷到將軍分毫!”
郭旭眼眶迅速紅了,急得幾乎哭出來。
看郭旭這副表情,孟督脾氣壓下來不少,憤憤地踱了幾步,道:“也是奇怪,孟陽那可是實打實的九品戰(zhàn)將,怎么可能瞬間被擊殺呢?”
郭旭連忙道:“同為九品,刺客放了一箭之后,其實孟將軍并不至死,是那箭上有毒,而那毒不知是何藥力,孟將軍竟然說不出話來,他只是指著帳篷外面,張著嘴啊啊叫了兩聲,便咽氣了。”
“當世一共就兩個九品射手。不是蕭無間,就一定是韓福榮了。可是蕭無間在南晉,韓福榮是我的朋友。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害死了孟陽?”
“不不不不,不敢,不敢!”郭旭陷入慌亂,手指著帳篷外面說:“一定是蕭無間干的,一定是他!”
下意識的,孟督順著郭旭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他指的是南方。
孟督突然放緩了口氣:“你說是射箭,那么箭在哪里?”
郭旭連忙道:“被孟將軍反射回去了。”
“你是說,孟陽當時還能反擊?”孟督敲了敲桌子,“可是箭呢?”
“屬下派人去找了,沒找到。”
“沒找到?”
郭旭頗顯神秘的樣子說:“五公子,那人可是九品射手,有能力抓住箭。”
“天大的笑話!”孟督又火了,站起來伸出右手,“來,郭旭,你也是六品的戰(zhàn)將,你給我站好了,我現在射你一箭,我看你能不能抓住我的箭。”
郭旭跪在地上,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不敢,不敢,五公子,我不是射手,更不是九品射手,那是獨屬九品的絕技,末將萬萬辦不到,萬萬辦不到!”
郭旭磕頭如搗蒜。
孟督狠狠地白了他眼:“那孟陽為什么抓不住那一箭!”越說火氣越大,拍著桌子說:“你給我說,給我說!說不出來,今天我就殺了你!”
這時九品劍客姬一發(fā)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只是掃了掃屋里的人,便直接靠近孟督,低聲說了些什么,孟督一愣。
“還有這種事?”聽了姬一發(fā)的話,孟督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道:“他孟陽真是命里該死啊…,哎,不對,那個女人現在在哪里?”
姬一發(fā)搖了搖頭。
孟督坐進椅子里,想了想,道:“看來,事情未必像一開始想的那樣,或許,在殺手動手之前,孟陽就已經中毒了。”
——
唐淵設計了多日的戰(zhàn)術,經過實戰(zhàn)檢驗,納蘭信給出了七個字的評語:“竹籃打水一場空。”
唐淵瞇了瞇眼睛。
納蘭信仿佛沒察覺到唐淵表情上的變化,繼續(xù)搖頭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