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納蘭絕扈對杜順男不是很放心,派來的人雖然級別不高,才是一名騎長,可這人卻是納蘭絕扈的貼身侍衛。
傳令騎長道:“對不起杜將軍,命令是大帥下達的,你必須執行。納蘭將軍也說了,棣州不適合擺蜘蛛網陣,所以才放棄這里,如今滄州、德州是一條線,而你必須快速趕往德州平昌。”
“你們帶來糧食了嗎?”
“沒有。”
“糧食都沒有,讓我們怎么撤軍?”
“將軍自己想辦法。”
“他嗎的!”杜順男一拍桌子跳了起來,“撤軍就撤軍,大不了一路吃肉!”
聽了杜順男的話,納坦渾都覺得一陣脊背發麻,那種事雖然聽說過,可他并沒真的吃過。如果真的逼到沒糧食的份兒上…
——
這一戰把雙方都給打蒙了,唐琪沒了營寨,連做飯的鍋都沒了。只能用黃蟈勃勃部遺留下來的鍋。太少,大伙兒只能輪流吃飯,而且身上的糧食實在是不多了。
她帶著部隊,偷偷摸摸撤離。
她必須撤軍回棣州城,等待梁軍后勤部隊,把新帳篷等扎營設備送過來,而且她還忙著組建兩支騎兵營。
其實典梼打黃蟈勃勃并不輕松,當黃蟈勃勃發現被包圍的時候,瘋了般往外闖,憑借男賈鐵騎的強悍,終于撕開一道口子,結果他沒想到梁軍竟然設置下兩層包圍圈,在沖擊第二圈的時候,典梼從背后殺出,二將斗了十多個回合,被典梼鐵戟劈于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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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典梼可算出了一口惡氣,嘴角上的火泡,第二天就沒有了。
精神煥發。
圍殺黃蟈勃勃,大梁犧牲七百多士兵,傷者不下三百,不過收獲也很大,消滅敵軍五百重騎兵,并獲得四百八十匹戰馬,和十七匹戰馬尸體。還有三匹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找了一圈沒找到。
這四百八十匹馬里,多有受傷,重傷七十多匹,有的活不下去了,被唐琪下令宰殺吃肉;有的殘疾了,被唐琪送給后勤部隊,讓他們帶回去,放到馬場,用來繁殖。
這時斥候來報:杜順男帶領部隊向西北方向去了。
唐琪眼睛一亮,問道:“他帶走多少人?”
斥候道:“估計全被帶走了,目測九百騎兵和八百步兵。不過令人感到不解的是,竟然還帶上了一些百姓,多是年輕女子和半大的孩子,加起來約有五十多人。”
“帶那些人做什么?”唐琪稍微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脊背發麻,命令道:“典梼、典梟、陳鋒,趕緊集結隊伍,隨我追擊杜順男!”
陳鋒立刻道:“將軍,不妥!一戰之后,傷亡兩千人,眼下,咱們只剩下兩千人了,如何追擊?萬一這是杜順男一計,咱們豈不是要被反殺?”
唐琪稍微冷靜下來,卻依然急得搓手。
這時陽信斥候馮飛馬趕到,報曰:唐淵部解惑敵軍戰報,經納蘭信翻譯,內容是敵軍要撤離棣州,趕往平昌。
這時陳鋒沒話說了,唐琪上馬抬搶道:“回命唐淵,在馬頰河攔截敵軍,告訴他,我不會放他不管,會盡快趕過去解救他!”
“是!”馮飛馬換了高頭大馬,飛奔而走。
唐琪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又讓趙飛梟、李飛魚騎最快的馬,跟隨而去,告訴唐淵,務必攔截。
“將軍,就算出發,也要稍微整頓一下。”老將陳鋒急道。
唐琪揮舞藤條長槍道:“沒時間了,現在就出發!”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