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展,可開會的時候,卻故作輕松狀,問各位將官,有什么好辦法沒有。當時眾人無語,納蘭信卻說:“不如去德州,搶敵人的糧食,我知道他們的糧倉里,蓄積了最少三個月的口糧。”
很快,納蘭信就被討伐之聲給淹沒了,都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納蘭絕扈三萬人馬駐守德州,你讓我們兩千個人去打德州?
這時納蘭信又說:“不如去滄州,在樂陵和無棣,也有敵軍的蜘蛛網。”
眾人又罵納蘭信:蒲察素甲的兵一點兒也不比納蘭絕扈少,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敵軍故意打入我軍內部的細作,想把我們引到虎口里去?
這時納蘭信不說話了。
后來,唐琪派兵去河里撈魚,去山上挖野菜,哪怕是樹皮,也要多準備一些在城里,萬一糧食供應不上來,吃這些也能對付一段時間。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食,唐琪將軍也沒辦法,只能想出這些餿主意,穩定軍心,希望后勤部隊能盡快把糧食送過來才好。
散會,唐淵先回師屬第二團看了看,眼下還有一百多騎兵,九十多個步兵。
又去醫館看了看,還有二團的六七十名傷員。
“馬頰河一戰,打得慘啊。”他感嘆了一句,回到院子里,喊上一名小兵,幫他扛著鎧甲,向鐵匠鋪走去。
陽信到底是個縣城,雖然當地的鐵匠逃荒去了,可房子還在,工具也在,這里現在成了部隊鐵匠的落腳點,三名鐵匠日夜敲打,修補鎧甲、武器等。
旁邊還有一些木工,在維修保養輜重車,抓緊時間制作帳篷,還到處去弄布匹,忙得不亦樂乎。
剛走到鐵匠鋪,就聽到里面傳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剛走進門,迎頭撞出一個女兵,二人都是急性子,差點撞了個滿懷。
“唐淵?”扈蘭花一笑道:“這么巧,你也來這里。”
“哦,我的甲被砍變形了,來修修。”
“拿來我看看。”扈蘭花伸手。
唐淵擺了擺手,小兵連忙把鎧甲遞過去。這名小兵,名叫張嘎,是一個小機靈鬼,成天跟在唐淵身前身后。
一邊展開鎧甲,張嘎還說:“將軍能打,打仗不要命,你看這鎧甲,好多傷呢。咱家將軍被提拔得快,好多人還不服氣呢,卻不知道這些都是用命換來的。”
“咳咳!”唐淵咳嗽兩聲,示意張嘎話太多了,那些鐵匠和修武器、鎧甲的人都聽著呢,影響不太好。
可張嘎依然不依不饒地補了兩句:“咳嗽我也要說,本來就是這么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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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還挺委屈。
唐淵裝作不耐煩的樣子道:“好了,好了,你廢話太多了,你出去吧,到外面等著去。”
張嘎走了。
扈蘭花看了看鎧甲,突然撇了撇嘴:“其實也沒什么了不起,跟我上次比起來,也差不多嘛。”
看完了,睫毛低垂,目光斜視,把鎧甲還給唐淵。她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可唐淵卻表現得不近人情,不懂女人心,嘴唇翹起,輕哼了一聲,沒搭理扈蘭花,拿著鎧甲去找鐵匠了。
鐵匠一看是三級都尉唐淵,笑了笑,并沒停下手里的活計,道:“請唐都尉等一下,現在正在給另外一位唐將軍修甲呢。”
唐氏門閥里的唐將軍有好幾個,唐淵也不覺得奇怪。
人家的鐵匠給自己家的人修鎧甲,而且人家本來就是先來的,自己等一會兒,自然是正常不過的事了。
可這時扈蘭花卻走過來道:“老王,先給他修護肩吧。變形太嚴重了,萬一現在敵軍殺來,穿不得了。”看王鐵匠猶豫,她又補充了一句,“他肩頭還有傷。”
王鐵軍很給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