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頭搞些小動作,不至于把納蘭絕扈的主力引來。可如果我們再去騷擾蒲察素甲,那后果就不一樣了。他可能趁著后方無戰事,整體南下,把我們四師趕回河北。”
唐淵道:“我覺得不能。”
“為何?”
“如果他有那個想法的話,早就對我們下手了。我曾經聽納蘭信說過,滄州的部隊,主要任務還是為了防止我軍主力突破相州而設置的,萬一相州城破,滄州之敵與恒州、定州部隊會快速聚攏道瀛洲,因此他們絕不會輕易南下。”
聞言,唐琪不說話了,心思良久道:“那你的意思是,集中兵力攻打樂陵和無棣?”
唐淵道:“末將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主力部隊向德州平昌一帶靠近,做出一副欲攻德州的架勢,而我帶領二團,去打樂陵。”
唐琪苦笑道:“或許這是一個辦法。不過現在還不著急,咱們的糧食還夠吃幾天,而且這幾日壯丁們陸陸續續還會趕回來一些。如果咱們師能恢復到七千人,就照你說的這樣辦。”
——
晚飯時,唐虎突然說自己吃不下飯,坐在椅子里生悶氣。
唐淵明知故問,道:“嫌飯不好吃了?”
唐虎低聲嘟噥:“憑什么不給我安排個營官當當?”
唐淵與陳豹對視一眼,笑道:“你身為團職副官,比那些營官高了半級,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能一樣嗎?”唐虎不服:“營官,能帶三百個人,我才帶一百個。找比人矮一頭。”
“你個糊涂蛋,懶得跟你廢話。”唐淵指著唐虎的飯碗說:“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去送人了。”
“吃,憑什么不吃。”唐虎端起飯碗。
唐淵扭頭問陳豹:“現在其他人表現如何?劉湛有沒有什么怨氣?”
陳豹面無表情,繼續吃飯:“他有怨氣又如何?如果敢跟我甩臉色,我才不慣著他。”
“別太魯莽。”唐淵嘆了口氣:“劉湛老兄是一個好人,對咱們哥們也夠意思,可惜經過幾次戰斗發現,他能力實在一般。讓他當一個副職,已經算是照顧他了。而張靖、傅瓔,這兩個人倒是很不錯,武藝高強,頭腦相對冷靜,是當首官的好人選。”
唐虎在一旁翻白眼。
唐淵伸腳踢了唐虎一下,“少跟我翻白眼。”
唐虎把飯碗一摔,這次是真不吃了,坐到門檻上去慪氣。
一顆大腦袋不停晃蕩,看起來氣得不輕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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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淵陳豹對視一眼,忍俊不禁,看唐虎這么大個人,還耍小孩子脾氣,真是拿他沒辦法,這也難怪,其實他才十六歲,還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這小子從小兒讓他娘給慣壞了,除了下地干活的時候他還算個漢子,平時在家里,那可是嬌生慣養吶。
“胖虎啊,別鬧情緒。”唐淵也坐到門檻上,“等將來咱們的部隊擴大了,擴大到師這個級別,你放心,我讓你帶三千人。而且還給你配最多的騎兵。”
“這話當真?”唐虎精神一震。
“人多的時候,我就不擔心你猛沖猛打了,到時候總能冒出幾個舍命保護你的人,我也相對放心一些。”
——
博州,聊城,虎賁四軍主將蕭寒,端坐將軍椅,身旁坐著監軍趙青,站著十數個人。
大伙兒一起聽著帥部派來的秘書郎,宣讀對虎賁戰神蕭寒的責備書。
普通人面的帥部責備,應該站起來垂首侍立,可威風八面的蕭寒,卻翹著二郎腿,仰著頭,臉色陰沉,傲慢至極,毫無懼色。
身為司馬家族保留原姓的義子,虎賁軍第一戰將,這股傲慢勁兒,倒也不出預料。
秘書郎看了看蕭寒,虎目之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