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開心,這兩位仁兄為何悶悶不樂?
唐淵詢問身邊人,一個軍醫告訴他,體格粗大那位便是虎賁四軍第四師中郎將鞠樊,而他身邊的,是原中郎將韓當。如今韓當因為犯錯被貶,成了鞠樊的副將。可實際上呢,他們兩個不分彼此,很多主意還是韓當來拿。
“哦,原來如此。”
打聽出二人身份,唐淵沒過去湊熱鬧,而是順著涼亭旁邊的小路繼續散步。
這時五大三粗的鞠樊突然揮手喊道:“你可是唐琪手下的唐淵嗎?”
唐淵扭頭看了看鞠樊,按照級別,他應該對上官行禮,可他們分屬兩個門閥,于是級別上的關系淡薄了許多,他并沒有行禮,只是道:“是我。”
鞠樊揮手向石凳,道:“我聽說過你,這次破城拿了頭功。來坐一會,喝杯酒。”
唐淵不想與別的門閥軍官有所交集,于是抱了抱拳,打算告退。
可這時韓當卻冷哼一聲:“人一旦失勢,真是連狗也看不起。”
這叫什么話?
唐淵扭頭瞪向韓當,道:“這位將官,如若心情不好,就好生喝你的悶酒,總結自己失敗的原因,休要把壞情緒轉嫁到別人的身上。否則招惹一些不好聽的話,恐怕會讓自己更難受些。”
唐淵覺得自己已經很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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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些話還是惹怒韓當,拍案而起。
“區區都尉長,竟敢如此跟我講話?”抽出腰刀:“要是在我軍中,必殺汝!”
唐淵拔出橫刀,指著韓當道:“別只是放屁的本事,有種來比劃比劃?”
德州臨時軍醫館并不大,院子里傳來吵鬧聲,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尤其當二人都拔刀的時候,院子里突然亂了起來。
韓當,之所以能進入西門家二公子的視線,絕不會是一個泛泛之輩,中七品的戰力,豈能是白給的。
而唐淵,至今是什么品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而且他擅長的是箭術,看樣子他將來必然走的是墨家真氣的路數,而不是兵家。
持刀格斗,不是唐淵的強項。
韓當拔刀,身旁鞠樊也不攔著他,那韓當叫囂著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沖了過來,出手如電,掐住了韓當的手腕,一擰,韓當受疼,手中的刀立刻就攥不住了。
為了防止韓當下不來臺,那人在刀即將脫手的時候,另一只手幫他按住手指,口中淡淡地道:“小事冒犯,道歉便是,韓將軍何必如此大的火氣。”
掐住不動,韓當想收手也收不回去。
二人注視兩個彈指的時間,那人突然松手。
“你是誰?”韓當立刻沒了脾氣,收回刀。
那人把手搭在唐淵的肩膀上,帶著唐淵往回走,淡淡說了一句,“白恪。”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