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帶領六萬大軍,浩浩蕩蕩向河西而去,可剛走到半路上,接到命令,部隊可以就地解散了。由原各部直屬軍官帶領,返回原駐地。
“毋斂寅果然能言善辯巧舌如簧,說動桑臘王撤軍,我軍探報已經打探清楚,情況屬實,所以此時支援就此結束。”
“很好。”
唐瀟一聲令下,示意各部由師部帶領,各自回家。
眾人歡呼,高高興興往回走。
這時唐瀟卻覺得一陣頭疼,他是在是不想回京城,一想起那個錢家大小姐,他都覺得脊背發涼。
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錢香櫞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她溫文爾雅,恭順乖巧,多好的一個姑娘,如今怎么變得如此潑辣,手段層出不窮,鬧得自己“臭”名遠揚,整個京城都知道他是一個不安分的公子哥。
“我有那么差勁嗎?”
唐瀟不禁自責。
突然苦笑道:“如果祁琪在我身邊,我猜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十分差勁。”
“算了,不想了,我還是躲一陣再說,不如去往河北,看看那丫頭現在打得怎么樣了,半個月沒看到河北軍報,還有些怪擔心她的。”
唐瀟帶領二百護衛精騎回到京城,他并沒有停留,而是穿城而過,直接趕往河北去了。
這二百護衛精騎,各個都是精裝鐵甲護身,戰力不容小覷。
不一日,來到黃河半邊,望著濤濤河水,唐瀟一陣唏噓,“一個多月之前,這里剛剛發生過一場大戰,可現在看來,卻沒留下多少痕跡。歲月可沖淡一切啊。”
“七公子要賦詩嗎?”
“不,今天沒那個心情。先去找到當地民團,渡河之后再說吧。”
唐瀟帶領二百騎兵沖進德州。
作為德州首將,肖飛在府里設宴款待七公子。
七公子婉拒。
這種拒絕,純粹是禮節上的拒絕,互相都不失禮。
——
“都尉長,唐琪將軍有請,請你和陳豹、唐虎、納蘭信、張努、劉湛、傅瓔、張靖都去參加。”馮飛馬親自跑來通知。
“哦,什么事?”
“唐家七公子到了。”
“哦…”唐淵搓了搓手:“七公子那人脾氣如何?”補充什么似的說:“我倒不是擔心我自己,任何場面我都能應付,只是擔心陳豹唐虎,這兩個家伙到哪里都容易鬧出些亂子來。”
“依我看,是一個大紈绔的性格,看起來挺隨和的。”
“那就好。”
喊上一群人,歪歪斜斜走向公館。
這幾個人多有受傷,張努從平昌趕來,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來到公館,唐淵讓張努帶隊向里面走去。
張努客氣了一番,唐淵說,老將軍就別客氣了,門閥里論資排輩,暫四師里沒幾個比你高的。
老將軍很開心,拍了拍唐淵的肩膀,覺得這些話很是受用。
唐家七公子威名赫赫,長得也果然帥氣,身穿御賜金袍,頭扎紫金冠。冷眼一看,還以為是皇帝降臨。
只有查看細節才能看出,畢竟君臣有別,比如那腰帶上的珠寶排列,腰間懸掛的金魚袋,身前背后的銀絲虎紋,照比皇帝身上的金絲龍紋,相去甚遠。
“你就是唐淵?”
“正是末將。”
“很好。”七公子贊道:“我沒來德州之前,戰報中唐琪就一個勁兒夸你和你的這些兄弟。一開始我還以為唐琪是在跟我吹牛,今日一見,果然各個都是人才。吾心甚慰。我這里有兩塊家將腰牌,但凡佩戴此物,便是我唐氏門客,將來娶到洛陽,憑此牌,可以去家里公館歇息。”頓了一下,又道:“另一塊我已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