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山東道新兵營里的精銳,吳匡也是精英中的精英,曾經被白恪選出來,準備參加最后的評測。
當時選出來五個人,后來被大伙兒戲稱為山東道新兵營五虎。
在那五個人當中,吳匡最看不上的是唐淵,他覺得唐淵根本就是來充數的。
可因為情況突變,那場比試被取消了,而原本說好的獎勵,九鳳朝陽烏金寶刀直接被唐琪送給了陳豹,這讓吳匡很不服氣。
不過后來吳匡發現,雖然陳豹獲得了唐琪的賞識,可實際上,他還是被唐淵壓制得死死的,唐淵如今當上了都尉長,而陳豹還是都尉,這就說明了一切。
可這個時候,吳匡對唐淵的嫉妒,更深了一層。
“如果是陳豹,或許我還會信服一些,那唐淵刀馬功夫未必比我強,他憑什么當都尉長?”
吳匡對身邊人絮絮叨叨。
他現在是二級都尉,是中郎將唐琪的騎兵護衛隊長,平時與近衛隊長倪瓚平起平坐。
倪瓚是門閥關系子弟,而且那人比較隨和,也極少跟人抱怨什么,但吳匡總在他身旁嘚啵唐淵的事,時間久了,還是讓倪瓚覺得吳匡說得好像有那么三分道理。
不經意間,偶爾也會流露出一絲對唐淵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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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琪軍帳里,唐琪在看書,監軍馬不彤在看沙盤,屋里還有幾個校尉,各自安靜,偶爾有竊竊私語聲。
馬不彤看了看沙盤,突然笑了:“張副帥讓我們神策軍殿后,距離白橋這么遠,這次可真是照顧我們啊。”
聞言,唐琪抬起頭來道:“可我覺得這樣安排有些奇怪,我們剛被帥部表揚,本應該重加利用才是,為什么突然把我們放到后面去了呢。”
馬不彤笑了笑說:“我們打了那么多硬仗,輪也輪到我們修整修正了,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唐琪擺手道:“我看不至于,我倒是有一種猜測,或許這次的安排,與神策軍一二三師吃了敗仗有關系。”
“哦?”馬不彤皺眉道:“他們三個師吃敗仗,跟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可是一路高歌猛進!”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馬不彤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融入到了神策軍當中,跟唐琪說話毫無芥蒂,甚至有的時候,還要向著神策軍說兩句公道話。
唐琪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現在我們就這樣守著,只能等蕭寒那邊的消息,如果蕭寒戰勝了,我們恐怕要有一次長途奔襲,全線向北。到時候我們缺少一些輜重車呀。”
馬不彤道:“現在家兄那里手頭很緊啊,實在派不出物質了。帥部總督梁官還總跟家兄要人,他也很難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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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蘭花身邊有兩個女兵傷愈歸隊,這兩個女兵長得那可真是有些不太好形容,唐虎戲謔道:長得有些簡陋。
雖然兩個女孩長得并不好看,可唐淵從來不嘲笑她們,而且發現有人嘲笑她們的時候,他會喝令禁止,哪怕是唐虎,也不行。
“沒看出來啊,唐都尉長還有些憐香惜玉。”納蘭信不失時機地說著怪話。
“長得不好不是她們的錯,而她們能來參軍,像男兒一樣上陣殺敵,值得尊敬。你看她們體格健壯,不輸給那些瘦弱男子,憑什么嘲笑人家?”唐淵低頭磨刀。
“我很奇怪,你為什么那么愛磨刀?”納蘭信說:“我經常能看到你在磨刀,有的時候磨的還不是自己的。”湊過來,蹲下身子,“我說什么呢,這次又不是你的。”
“是唐虎的。”唐淵苦笑道:“唐虎是一個憨人,手里有雙戟,憑借鈍器也能殺人,可那樣到底是耗費力氣。他的戟我讓他的衛隊負責保養,而這把障刀,平時綁在他的腿上,他根本就懶得保養。”
“難怪他們都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