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了,我為什么一點兒也不知道?”
孟宗揉了揉下巴,“難道說,張之魁他們也要跟著霍子珍一起干?”
“張之魁并不知情。”
“那他霍子珍……”孟宗突然恍然大悟:“難怪他把張之魁支開,難怪他把飛虎軍三個主力師也分開,看來,他早有預(yù)謀。”
孟宗悶頭想了想:“四個新兵師的中郎將全是他任命的,也就是說,現(xiàn)在他控制了四個師?”
“是這樣的,而且現(xiàn)在他還在聯(lián)絡(luò)其他人。”
“誰?”
“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聽人這樣說的。”李浩低頭。
孟宗面色冰冷,問孟音道:“你知道嗎?”
“現(xiàn)在我也不太清楚。”孟音道。
孟宗突然十分苦惱:“這下可麻煩了,霍子珍一直都是我的人,他要造反,我竟然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一步,看來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不行,我必須阻止他。”
“大哥打算如何做?”
“殺!”孟宗陰狠道:“全殺掉。”
“這樣恐怕不妥。”孟音道:“既然他已經(jīng)決心投靠太后,那么玄甲軍不可能不支持他,另外他成天待在帥部,身邊一大群扈從跟隨,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呢。別說刺客,就連敵軍九品戰(zhàn)將顏盞石牙都拿他沒辦法。”
“呵呵。”孟宗冷笑道:“你以為我是要殺他嗎?不不不,我不會那樣做。要殺,就殺他的家人。他的父母,孩子,老婆,一個也不留。”
“這樣做,豈不是激化矛盾?”孟音疑惑道。
“我們當(dāng)然不能親自動手。我們要假借太后之名,殺他的家人。”孟宗說。
“嗯?”姬一發(fā)疑惑問道:“那怎么可能的,他要投靠太后,太后沒有理由殺他的家人,相反,應(yīng)該保護才是。”
“正常人當(dāng)然都會這樣想問題,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家人讓太后給殺了,你覺得,霍子珍會做出什么樣的選擇?”孟宗道。
“我想他不會信。”孟音道。
“信不信,不由他。”孟宗道:“我想你們都聽說過犁萬堂的名字吧?”
“當(dāng)然。”孟音說了一句,突然陷入深深的震驚當(dāng)中,難道說,孟宗私下里已經(jīng)買通了犁萬堂?
這恐怕不太可能吧?
犁萬堂是太后的親信,是陪著曹太后駕到宮里的人,打小兒就護著她,怎么可能被孟宗策反呢?
孟宗看出孟音的疑惑,他突然冷笑道:“犁萬堂當(dāng)然不會親手去殺人,不過,我們可以制造假象。然后阻攔霍子珍與太后之間的言路,然后把假消息傳達給霍子珍。我們不需要永久隱瞞這個消息,只要霍子珍有了異動,那么他就已經(jīng)被孤立了,到時候我們再收拾他!”
“可是,我們應(yīng)該如何阻攔言道并且把假消息傳遞出去呢?”姬一發(fā)道:“霍子珍與曹太后之間,有專門的斥候來往,我們恐怕很難安插進人去。”
“何必安插,這不是有現(xiàn)成的嗎?”孟宗指著李浩,轉(zhuǎn)過頭道:“李浩,只要你肯幫我這個忙,事成之后,我給你弄個縣侯當(dāng)當(dāng),可如果你不聽我的安排,那么我會把你的家人投道蟒蛇窩里去。”目光陰狠地道:“被蟒蛇吞食的感覺,你覺得……是不是……”
“別別別!大公子,您開恩,我不要什么縣侯,我只求大公子犯過我的家人,我聽你的,什么都聽,你讓我干什么都行!”李浩崩潰地道。
“很好。那你來說說,如果我讓你傳假消息給霍子珍,霍子珍會信嗎?”孟宗道。
“那要看大公子把事情坐到什么程度。”李浩道。
“那你說說看,什么程度能讓他信?”孟宗問。
李浩道:“先殺他的全家,然后我?guī)е麅鹤拥氖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