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恪哪去了?”
見霍子珍果然歸隊開始選將與顏盞石牙對決,唐淵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白恪一心想成名,此時正是絕佳機會,可他跑哪去了?”唐淵四處打聽。
典梼道:“白恪正在唐琪身邊,唐琪受傷,行動緩慢,估計此時距離大都還有一個時辰的距離。”
聞言,唐淵為白恪感到惋惜。
而此時,霍子珍也在問:“虎賁云麾蕭寒可在陣中?”
一打聽,蕭寒此時竟然并沒有進城,他為什么不進來,誰也不知道。
霍子珍納悶,那蕭寒本次戰(zhàn)爭一路先鋒,為何到了最后,突然止步不前了呢?
莫非,他接到了西門真森的某些暗示?
“誰愿與之一戰(zhàn)?”
霍子珍問了一句。
眾人竟然無人應(yīng)答。
大家心里都清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戰(zhàn)爭的最后階段,只要打完這一仗,戰(zhàn)斗就結(jié)束了,憑借軍功,回家享清福,誰愿意在最后時刻,冒險去與顏盞石牙決斗呢?
這種思想作祟,連張之魁在內(nèi),都不說話。突然讓霍子珍覺得十分尷尬。
他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幾名心腹身上。
突然,飛虎二軍暫六師中郎將萬霖出列,道:“末將不才,愿與之一戰(zhàn)。”
聞言,霍子珍看了萬霖一眼,他才六品的戰(zhàn)力,照比顏盞石牙相去甚遠,雖然他勇氣可嘉,可是白白送死,還是太不值得了。
于是霍子珍并沒同意。
一時間,氣氛尷尬。
這時玄甲軍中一員小將冒了出來,“霍帥,末將愿往。”
“汝是何人?”
“郡王趙挺之子,趙奢。”
“哦,原來是皇家兒女,面對強敵,你可要多加小心。”
趙奢沖上前去,與顏盞石牙交戰(zhàn),僅三個回合,顏盞石牙一槊砸下,人死馬塌架。
金頂馬槊一揮,顏盞石牙喊道:“梁軍里都是些廢物嗎?哈哈哈哈哈!”
這時張之魁道:“一群困獸而已,咱們何必跟他們一對一地打,一聲令下,剿滅他們便是。”
霍子珍道:“此情此景,蠻夷尚且保持王之風度,我禮儀之邦,豈能輸給他?如若此時一聲令下,即便是勝了,也為人不齒。更何況,我梁軍之中,并非沒有良將,只是有人不敢與之一戰(zhàn)罷了。”
聞言,又一小將站起身道:“末將不才,愿與顏盞石牙一戰(zhàn)。”
“汝是何人?”
“左金吾衛(wèi)中郎將鞠無命之子,鞠常。”
“哦,原來是鞠兄之虎子,那你且上去,與他一戰(zhàn)。”
鞠常持刀上馬,與顏盞石牙交戰(zhàn)十個回合,被一槊砍斷手臂,逃回陣中。
這時,飛虎中郎將肖飛拍馬而來,與顏盞石牙惡斗二十回合,顏盞石牙槊劈肖飛后心,護心鏡被打碎,肖飛口噴鮮血,敗下陣來。
一時間,霍子珍臉色鐵青。
“難道,真如顏盞石牙所言,我軍之中,都是廢物嗎?”
霍子珍心想,即便顏盞石牙厲害,可是車輪戰(zhàn)下來,他也必然損耗,只要梁軍各位將軍眾志成城,一個一個上去,遲早累垮顏盞石牙,可這時,卻再也沒有人愿意上去送死了。
就在氣氛越發(fā)尷尬的時候,突然一名年輕將官喊了一聲:“我來對他。”
眾人目光偏移,循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去,竟然是神策軍暫四師的一名都尉。
“你是何人?”霍子珍瞇眼問道。
“神策三軍暫四師陳豹。”
“官居何職,可是門閥子弟否?”
“暫四師直屬二團一營都尉。”
聞言,霍子珍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