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好像自言自語:“我既然選擇來,就不應(yīng)該后悔。而且這樣一來,將軍才有可能真正活過來。上次,她硬挺過來,完全是因為她年輕,而且體質(zhì)好。如若換成旁人,或許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如果我不幫她,其實她也活不了太久。”
“可是別人不知道。”
“我想王軍醫(yī)能替我說話。”唐淵端起盤子,看著那塊骨頭道:“一揮再給白恪、倪瓚、王匡他們看一看,我相信大家會理解我的。”
扈蘭花不說話了。
唐琪昏睡了一天一夜,當(dāng)天晚上發(fā)燒很厲害,扈蘭花忙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唐琪才沉沉醒來。
而此時她卻聽到有人在小聲爭吵著什么,聽聲音,好像是倪瓚和王匡在訓(xùn)斥某人。
她微微睜開眼睛,見到他們兩個正在責(zé)備唐淵。
唐琪想動,卻扯動了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看了看身旁,扈蘭花趴在床頭,滿臉憔悴,她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
唐琪苦澀地抽了抽嘴角,虛弱地抬起手,碰了碰扈蘭花。
少女眼皮沉重地睜開眼睛,見唐琪已經(jīng)醒來,她大喜,驚呼出聲來。
隨后少女肩膀顫抖地哭出聲來,而此時,倪瓚和王匡也不責(zé)備唐淵了。
王軍醫(yī)聽說將軍醒了,趕緊準備一些粥膳。
唐琪先喝了好多水,又喝了小半碗肉粥,冒了些汗,精神了許多,道:“雖然很疼,可與之前想必,那種刺痛感不見了,難道你們真的取出一塊骨頭不成?”
這時王軍醫(yī)從兜里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一看,是小手指那么大的一塊斷骨,道:“是唐淵取出來的,這骨頭斷在了里面,十分隱蔽,我老眼昏花,竟然不知有此癥,害得將軍受苦了。”
“王軍醫(yī)對我一向盡心,我不會怪罪王軍醫(yī)的。人難免犯錯,何況這病又如此隱蔽呢。唐淵確有專長,可他也是在觀察我一段時間之后,才說我有這病的,如果沒有王軍醫(yī)先前的醫(yī)治,我或許早已到閻王那里報到了。”唐琪虛弱地說。
唐琪醒來之后,病情逐漸好轉(zhuǎn),三天后,便能自己下床走動了。
唐琪喜道:“唐淵先后兩次給我治病,都有效果,他在你們莊子里,是個小神醫(yī)嗎?”
扈蘭花笑道:“他說了,他的手法都是從豬身上做試驗,卻沒給人治過病。”
聞言,唐琪微嗔不語。
扈蘭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羞赧一笑,不說話了。
門閥風(fēng)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