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場之上,沖鋒陷陣的猛將自然珍貴,可是,能控制這幫虎將的大帥,更是世間珍品。
那唐淵雖然戰(zhàn)力不如陳豹唐虎,可這兩個人在他身邊服服帖帖,這說明什么問題?
唐琪心知肚明,唐淵這個人會控制人,別說兩個如蛟龍猛虎般的兄弟,即便是她唐琪,也被唐淵牽住了心。
只是女將軍心如磐石,倒也堅(jiān)定,她看待事物,與普通女子不太一樣。
在她受傷的時候,唐淵先后兩次來探望,一次送藥,一次取骨。
取骨有風(fēng)險,本來身體虛弱,還要開刀動骨,萬一將軍活不過來,與謀殺無異。
他唐淵的腦袋能不能保得住,真要畫上一個問號。
事后想了想,唐淵對自己幾有救命之恩。
這難道還感動不得女將軍嗎?
可是唐琪就是這樣,她并沒有很感動,她考慮的是,唐淵是否是在拉攏人心?
這女人的冷靜,遠(yuǎn)超普通人,太后娘娘見過祁琪一次,便斷定此人不俗,還跟皇帝趙策說,如若你選皇后,祁琪是為首選。
這女子,可提刀上馬,可枕邊運(yùn)籌,是為良禽,而你就是她的梧桐樹。
唐琪腦子里想得很多,可趙翡卻沒想那么多,她就是問一問那白面將軍是誰,長得可不比京城四大美男子之一的唐瀟差勁。
見唐琪猶豫,長樂公主老大不高興,道:“你害怕我勾引你手下戰(zhàn)將不成?哼,既然如此,權(quán)當(dāng)我沒問便是。”
“哎呦,公主說得哪里話來。”唐琪一把抓住趙翡的手,牽動傷處,還有些疼,連忙道:“我只是在想,要不要讓他過來跟你說說話,可我又擔(dān)心他窮苦出身沒什么文化,軍旅粗人如今還喝了酒,別冒犯了公主殿下。”
趙翡笑了笑道:“那讓他明天來見我。”
“明天恐怕不成。”
“為何?”
“明天要比武呀。”
“他也要參加比武?”
“他戰(zhàn)力不是最高的,按照這次比武的規(guī)矩,為了防止田忌賽馬,必須提前安排好順序,我把他排在了第五名出場。”
趙翡笑道:“壓陣的,一定是最厲害的了。”
唐琪搖了搖頭道:“這次比武的規(guī)矩,要把最厲害的放到最前,比如虎賁軍的蕭寒,還有我們神策軍的白恪,要第一個出場。”
聞言,趙翡嘴巴撅起老高,不高興了,“原來他如此弱,那不見也罷。”
說了一句,喝得微醺的公主大踏步走了。
——
翌日,辰時。
張?jiān)讫垊傄x開莫州,聽說皇帝陛下要來,他又返了回來。這不,昨天晚上老頭子不但陪著皇帝喝酒,現(xiàn)在還成了教軍場上的裁判長。
戰(zhàn)時,老將軍嚴(yán)肅認(rèn)真威風(fēng)八面;和平時,老頭子也有詼諧一面,與門閥內(nèi)外的將軍們沒大沒小。
剛才還揪住唐淵的耳朵說:聽說你小子射箭不含糊,哪天咱倆較量較量。
“咣!”
一聲鑼響,隨后一陣密集的擂鼓聲,震撼大地。
少年皇帝趙策親自觀看比賽,看得他心驚肉跳。
平時趙策也打打馬球,也可謂精通騎術(shù),可與這幫成了名的戰(zhàn)將如何比?
為了保證比武雙方的安全,絕不會用真刀真槍,而且都穿著極厚重的鎧甲,里面還塞滿了棉花。
雙方用的武器,都是木制品,根據(jù)每個人平時使用武器的習(xí)慣,制造木搶、木刀、木戟等。
武器沒有尖和刃,只是用棉布包裹上,并且沾上了雞血。
為何沾雞血?
如若比武雙方打得平分秋色,就要看點(diǎn)數(shù),有了雞血,可以在對方身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