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懷胎,皇后唐琪誕下一名女嬰。
雖然是女孩,可皇帝趙策還是歡天喜地,才十七歲的少年就當了爹,喜歡得不得了,給孩子取名趙凰。
小家伙長得幾乎完美,精取父母之優點,這么小便有精明之美女相,一雙大眼靈動非凡,連曹太后看了也十分喜歡。
眾臣都來慶祝,唯獨孟家族長孟丹青臥床不起。
這次,孟相真的病了。
可是孟丹青覺得自己病得蹊蹺。
雖然自己已過古稀之年,可他對自己的身體還是了解的,他這個人一直都很少得病,而且他為人極自律,從來不去碰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可自己為何渾身脹滿爛瘡,一副花柳癥狀?
“我兒一發哪去了?”孟丹青已經病入膏肓,越發覺得身體不適,睜開眼睛已經視物不清,忙問身旁丫鬟,義子姬一發為何不在身邊。
丫鬟說,姬劍母親病逝,他奔喪去了。
聞言,孟丹青閉了閉眼睛,吞了吞口水,他已經瘦得像一副骷髏,而且渾身脹滿爛瘡,甚是恐怖。
孟丹青本想等姬一發回來,再把一些事交代出去,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大限將至,不能再拖延了。否則容易最后一句話說不出來,就咽氣了。
“我已時日不多,去把孟家各位長老喊來,再把你們這一輩的當家人喊來,我要交代大事。”孟丹青對孟宗說。
孟宗表面上因為父親的病而感到悲傷,可一轉頭,卻抑制不住地嘴角上揚。
孟丹青可能是有些糊涂了,突然又高聲喊道:“等等,你先別走。”
“父親何事?”
“我問你,咱們孟家的藥師為什么只剩下孟大福一個人?”
孟宗突然覺得脊背發麻,可想了想,老頭子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還能怎樣呢?
只是多年來,害怕父親,如今還有些心悸罷了。
他眼珠一轉,道:“都是五弟孟督安排的,他說,要在家里多布置護院打手,所以就把那些藥師都辭退了。”
“把責任推到死人身上?”
“兒子不敢!”
“簡直是胡鬧!”孟丹青咳舒兩聲道:“這次得病,我覺得并不是內發,而是被人投毒。是慢性毒藥。這與家中藥師少有直接關系。當初那些藥師如果還能找到的話,都找回來,畢竟是我們孟家培養多年的心血。另外,難道你不知道三大門閥之間,曾經發生過多次投毒事件嗎?竟然把藥師都辭退,虧你想得出來!”
“父親,不是兒的決定,是孟督的決定。”
“我都快死了,你還騙我?”孟丹青老眼昏花,一發火,眼前更加模糊,可他還是指著孟宗所在的方向罵道:“你干的好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今日,我不會把族長之位傳給你!”
“啊?”孟宗大驚:“那父親打算把位置傳給誰?”
“你和孟督,都不是我心儀的對象,可你們畢竟是我的親生子,我還是想讓你們繼承我的位置,我花費太多心血在你們身上培養你們,可是我發現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朽木,不可能成材。所以,我要選孟音來當族長!”
孟丹青火氣上涌,突然眼睛瞎了,已經看不到孟宗在向他靠近,他的手,還指在孟宗剛才所在的位置上。
孟宗走過來,把手放在父親的脖頸下面,“父親,您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沒糊涂!我沒糊涂!孟家不能交給你,交個你孟家就完了!就你這樣的,怎么可能是曹太后的對手!我之所以遲遲不讓族長之位,我就是不放心你們!”
“父親,現在飛虎軍大半都在我的控制之下,你就不擔心我造反嗎?”孟宗陰惻惻地說。
孟丹青雖然眼瞎,依然雙瞳冒火,面目猙獰罵道:“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