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千戶要多少錢嗎?”典梼冷哼道:“最少這個數(shù)。”
典梼伸出一根手指。
唐淵糊涂了,也不知道這一根手指頭到底代表著什么意思,是一千還是一萬。
不過現(xiàn)在他是沒心情再問下去了,干脆直入主題道:“你怎么挪縣里的人我不管,可是你挪軍隊里的人啊,他們手里能有多少錢?”
“哦,搞了半天,你小子是來找我茬的呀。”典梼拍了拍肚子說:“其實你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上次提拔了幾個都尉長,我搭了一些人情進去,不提拔也不行,同時我也收了點小錢兒。正如你所說,當兵的錢不多,也就收了三四千兩吧,我都懶得稱秤。這些錢本應(yīng)該分給你一半的,結(jié)果我覺得數(shù)目太小,有些拿不出手啊,還等著湊夠一萬,咱哥倆再分。既然現(xiàn)在提起來這件事,我看也沒必要再等了。我手里這三四千銀子就都給你了。”
“典二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哎呀,咱們兄弟之間,沒說的,你盡管收下。”典梼豪邁道:“當初在棣州的時候我就說過,茍富貴勿相忘。咱們的,那今天哥哥有錢了,怎成狗了呀?啊?哈哈哈哈哈哈!咱們兄弟,一起富貴!來,喝酒!”
“等等,典二哥,這錢我不能要。”
“嗯?”典梼拉沉臉道:“老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怪罪哥哥沒一開始就找你談,委了你的面子?”
“不不不,你我之間還有什么面子可言,我只是想說,這可是違反軍紀的事,如若讓長安公知道了,恐怕……”唐淵欲言又止。
“他知道了還能怎么的?”典梼借著酒勁兒一瞪眼:“我大哥典刑,帶兵六萬駐守河西走廊,成天受那些突厥流竄部落侵擾,他那地方窮,弄不到錢來,我這個當二弟的現(xiàn)在在長安這肥得流油的地方也不撈點錢嗎?我們老邢家人賣給老唐家了?”
唐淵突然不說話了。
典梼也不說話了,屋里空氣沉悶,只有陳豹喝酒的聲音和唐虎吃肉的聲音。
“老弟,你別不是不想讓哥哥賺這個錢吧?”
“典梼二哥想賺錢,我不攔著,我也不打算從二哥手里分錢,只是你不管怎么撈錢,也不應(yīng)該打軍隊里的主意。”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