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帶著有“小馬超”之稱的馬奔來丹州剿匪,帶兵不多,才一千人。
馬奔本是馬匪出身,從小兒在馬匪窩子里長大,對馬匪的習性簡直是了如指掌,讓他去剿匪,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把一千人交給他,讓馮晨監督他別惹亂子,其它的唐淵一概不管,直接來到丹州城,來見丹州府尹程大仁。
離行前唐淵曾問過典梼,那個府尹叫什么名,典梼說:程大仁。
唐淵道:我問叫什么名,沒問姓什么!
典梼說:他姓程,名大仁。
“靠!這名字不當官的時候很占便宜啊。”唐淵丟下一句話就走了,見到程大仁的時候,唐淵心情不是很好。
因為程大仁果然是名副其實的清官,家里簡直是太窮了些。
好歹是一州之府尹,至于窮成這副德行嗎?
跟程大仁一聊天發現,這小子是一個倔驢的脾氣,辦事向來一本正經,必須嚴格按照《大梁律》來,但凡有一點不合規矩的事,在他這里都是不容通過的。
這一絲不茍的性格,讓唐淵突然覺得,皇帝陛下一定很是喜歡。
于是他對程大仁道:“程府尹今年多大年紀?”
“三十九歲。”程大仁道。
“正是年富力強之時。”唐淵道:“我把你建議給皇帝陛下,你覺得如何?”
“什么?”程大仁苦笑道:“皇帝陛下早就知道我,就不勞煩唐將軍再介紹了。”
“不然。”唐淵道:“據我了解,你雖然早早中舉并且考中進士,可是先帝對你好像不太重視,而當今皇帝趙策,正在尋找良才,可惜,皇帝不可能走下來,挨個看他的臣子都是什么性格,只能等這人推薦,而像你這樣的倔驢性格,是很難被人介紹給皇帝陛下的。”
“那你為什么愿意介紹我呢?”
“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很不靠譜的朋友,其實我很討厭他的行為,因為他貪污受賄,克扣軍餉,曾經還扣到我的頭上,那次我們差點翻臉,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這次聽說你要告御狀,他害怕了,本打算派人剿匪的同時,反誣你與馬匪勾結。被京陪都衛戍軍副將咬一口,你知道會是什么結果嗎?”
“我程大仁光明磊落!我怕他什么!”程大仁一摔茶杯咬牙切齒地跳起來,指著唐淵道:“那你作何打算?要跟他沆瀣一氣,誣告于我嗎?”
“程大人,還希望你冷靜冷靜。”唐淵端起茶杯喝茶,不說話了。
程大仁坐了下來,冷靜一會兒,突然笑了:“你們是官官相護,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你們是想以介紹我給皇帝為托詞,讓我不狀告他,這般伎倆,在我這里行不通。”
“你不怕我整你?”
“不怕!你盡管來整!”
“很好。”唐淵站起身道:“算你有骨氣,可三日后,我讓你后悔都來不及。”
“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樣,難不成,你還敢讓你的兵把我抓起來?”程大仁揮舞大袖。
“真的有可能,不過我保證,抓你的理由,讓你心服口服!”唐淵扭頭往外走。
“你白日做夢!”程大仁咆哮喊道。
唐淵走后,程大仁的夫人滿臉冰霜地走了過來,憤憤道:“夢庭,你何必跟當兵的也如此固執呢?如果人家想整你,豈不是隨便給你安插罪名?待他逮住馬匪,逼迫馬匪反咬你一口,你可如何是好?”
“哼!”程大仁道:“我堂堂五品命官,想殺我是要通過皇帝朱批的,審問我的人,最起碼是三品大員,我就不信,朝廷里三品官也是酒囊飯袋。如果判得不合理,我會繼續上告,直到高到皇帝面前為止。”
一開始說好的三日,結果馬奔剿匪用了七日,還累得不輕。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