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唐彩認識了他的父親,唐淵并沒有去接洽,而是讓納蘭信主辦這件事。
自己不出面,相當于留下一些回旋的余地,省得被人一口拒絕,就算是最后決定了。
“為了賺錢,你也是煞費苦心啊。”唐虎最近胖了許多,揉著肚子說:“就不能給我倆錢兒,讓我去城里逛逛。”
“你別著急,聽安插到飛虎軍的細作說,山匪裘乾并沒被消滅,他只是帶著人向西邊去了。”唐淵正在看地圖:“咱們現在沒錢,這幫土匪卻富得流油,我覺得很不合適。”
“別打他們的主意。”陳豹提醒道:“不是說他們可能是太后的人。即便不是太后的,也是曹定邦的。”
“我們可以找點發兵的理由,即便是曹定邦想勸我們不去打,也總要拿出點誠意才好。與其說我這是在向土匪身上謀財,還不如說是崩他曹定邦兩個錢花花。我也不貪心,給我弄幾千兩就行。”扭頭看了看唐虎:“省得有人成天嚷嚷活不起了。”
“哎,小鳳啊,我不管你怎么埋汰我,反正你給我錢就行。”唐虎不以為意。
為了把這件事辦好,唐淵讓陳豹帶著部隊去黃袍山附近逛了一圈。
去了才知道,現在曹定邦把他的一師駐扎在這里,陳豹帶領一千人來到這邊巡山,還差點鬧起了矛盾。
“你們是哪支部隊?”飛虎一師三團都尉長瞪著陳豹。
“我們暫時沒有番號。”陳豹騎在高頭大馬上,輕蔑眼神看著那人。
“呵,連個番號都沒有,還巡什么山?”那都尉長輕蔑笑道。
陳豹扯下九鳳朝陽刀來,指著那人道:“你可認識這刀否?”
“你什么意思?”都尉長也扯下自己的武器,是一桿制式馬槊。
“你去過河北戰場嗎?”
“沒去過。”
“呵,既然如此,算不得什么好兵。”陳豹收刀:“沒經過河北戰場的錘煉,以后說話的時候要小心點。今日就不跟你切磋武藝了,不過你要記住我的名字,叫陳豹!”
“陳豹……”
“你去問問你們七師中郎將韓當,敢不敢跟我單獨較量!”
“我是一師的。”
“慚愧,第一師的中郎將我沒聽說過。”
說罷,陳豹領著人走了。
他并沒有回軍營,而是繼續向西,可是這位都尉長的任務就是阻止別人沖過去,于是他又攔住了陳豹:“此地已經被我們飛虎軍封禁,要想進去,必須有大將軍的命令。你可有嗎?”
“什么時候封的?”陳豹問。
“剿匪之后就封了。”
“為何要封?”
都尉長頓了一下:“這個我也不清楚,命令是大將軍下的,末將職位卑微,沒資格去問。”
陳豹傲慢,但他不傻,知道不能去碰曹定邦的底線,于是便帶著兵回來了。
把過程與唐淵說了說,唐淵笑了笑說:“沒關系,又不是只有一條進山的路,咱們可以繞道,從黃袍峰的西北進入,別人問我們干什么,我們就說操練隊伍。到了黃袍峰,隨便找個理由,也能收拾那幫家伙一頓,到時候曹定邦就把錢給我們送來了。”
帶著三千人半夜出發,繞過飛虎一師的控制范圍,走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唐淵的部隊駐扎在黃袍峰的北坡,已經能看到一些土匪行動的痕跡。
“去把水源封死。”納蘭信安排納合圖圖帶領五百人去河邊,“碰見百姓,可以放過,如果覺得可疑,就直接拿下。”
“是!”納合圖圖領命去了。
山匪頭子裘乾聽說水道被當兵的給截了,一陣狐疑,登高望遠,快馬加鞭去報,飛虎第一師中郎將李成得到消息之后,帶著人穿過黃袍山來見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