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穿藍白相間襦裙的年輕女子,一個人跑出襄城,直奔東北方向跑去,她走一會,跑一會,好像有什么人在身后追她似的,偶爾碰見路人,不禁向女子身后望一望,其實女子身后什么人也沒有。
路人的目光不禁再平移到女子的身上,女子已經(jīng)跑向遠方了。
“什么人?”
“我是來找唐淵將軍的。我叫唐彩,他認識我。”
“稍等。”
唐彩突然跑到軍營來找唐淵,說有要緊事求幫忙。
聽說是來找唐將軍的,士兵們自然不敢阻攔,便放她進來了,這次她是一個人來的,而且穿著女裝。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唐淵見唐彩喘得厲害,嘴唇有些泛白,看來她跑了很遠的路。
“有人告我爹的刁狀,現(xiàn)在爹爹已經(jīng)被逮捕起來了。”說到這里,她突然蹲下身子,捂臉哭了起來。
“這種事,你找我有何用?”唐淵覺得一陣頭疼:“算了,你別哭了,我去府尹大人那里問一問去。”
“不是府里的,是縣里的。”
“你爹不是襄城兵馬巡查司的?縣里有權審他嗎?”
“已經(jīng)被削去官職了,現(xiàn)在就是一介布衣。”唐彩哭得更慘了。
“這一定是太古板惹的禍。”唐淵苦笑一聲:“你爹那人太古板,看不慣別人貪污,而他偏偏又扼守肥差,讓別人賺不到錢。現(xiàn)在被人搞了下去還不行,竟然要制你父于監(jiān)獄,這下手也太狠了點。這樣吧,你別哭了,我去襄城見見荊國公,你也跟我一起去吧,看看荊國公是否愿意出頭。雖然他現(xiàn)在并無實權,而且只是一個千戶,但他畢竟級別極高。”
唐彩不哭了,“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嗎?”
“你當我這個將軍是吃干飯的嗎?其實我很忙的。”唐淵其實什么事也沒有,不過他還是說道:“這不是為了照顧你的情緒,所以才要立刻走的嗎,不過你放心,即便是你父被逮捕,也不可能立刻處斬不是,反正已經(jīng)坐進大牢,也不差一兩刻鐘。”
唐彩心中感激,不多說話了。
突然想起尤蘭,“上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呢?這次為什么沒跟你一起來?”
“爹爹被逮捕的時候,她暴力抗法,被衙役打傷了。”
“哦?她那柔弱女子能如何暴力抗法?那衙役是什么人,竟然連她那樣的女子也下得去手?”唐淵有些生氣,想一想尤蘭那女子,雖然個子高,卻很瘦,給人一副弱不勝衣的感覺,輕輕一推就倒了,何必下手打傷呢。
唐彩哭道:“表妹雖然看起來柔弱,實際內(nèi)心很剛強的,她覺得她舅舅不會是那種人,一定是被人誣告,既然是誣告,一定沒有好下場,就跟那群衙役拼了命了。結果衙役用刀鞘把她打昏,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經(jīng)常眩暈、嘔吐,臉色也難看極了。”
尤蘭的情況,在唐淵看來倒是很常見的,因為軍中打仗,經(jīng)常有人被擊中頭部,就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唐淵讓軍醫(yī)孫茯苓隨行,先去看了尤蘭一眼,才去縣衙問了問情況,見這件事驚動了軍界,縣令連忙跑到府尹家里,報告此事,府尹劉紅光不以為意道:“慌什么,軍政分開,他無權干涉我的事,而襄城的大將軍是曹定邦,不是唐淵。”
不久后,唐淵來拜見襄城府尹劉紅光,此時已經(jīng)傍晚,劉紅光在家里吃飯,聽說唐淵登門,他親自出來迎接,并邀請?zhí)茰Y等人一起吃飯。
唐淵也沒客氣,帶著馬奔和唐彩在府尹大人家里吃了一頓。
吃飯時,唐淵掃了唐彩幾眼,發(fā)現(xiàn)這女孩吃相可不太文雅,給人一種沒心沒肺的感覺,尤其是在吃燒雞的時候,好像以前沒吃過這般美味似的。她父親以前可是肥差,難道說已經(jīng)古板到了分文不取的地步?全家人只吃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