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無命、蘇背琴的隊伍聚在一起,不足兩千人,托著,扛著,背著兩個師的裝備,向洛陽而去,夕陽下士兵們看起來有些疲憊,將軍仰頭望向前方,一座大寨橫在路上,寨子工整,一看就是新兵訓練營訓練出來的科班把式。
“是誰的營寨?”鞠無命問。
“是唐淵的營寨。”偵察斥候回報說。
“唐淵為何把部隊安札在這里?”蘇背琴問。
“聽營中秘書郎說,是在這里剿匪。”斥候道。
“你沒看到唐淵嗎?”鞠無命問。
“唐將軍已經進入山中剿匪去了。”斥候道。
“好,下去吧。”鞠無命吩咐了一聲,便沒當回事,繼續前行,這時蘇背琴疑惑道:“此處窮山惡水,難免出現匪患,可是唐淵把整個師都留下來剿匪,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難道留下兩個團還不行?”
聞言,鞠無命也是一皺眉:“難不成這里存有巨寇?或許是以前孟家或者司馬家的余黨?”
“不太可能吧。”蘇背琴道:“當初審訊兩家的時候,我也是審訊三組的審閱官之一,當初為了挖掘兩家的余孽,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后來太后娘娘布下恩策,赦免了那些余黨,只要肯主動冒出來的,都算是投誠,不予追究。事實證明,太后說話還是算數的,所以,后來一大批暗黨都出來認罪。在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有人還冥頑不靈吧?”
“也沒準。”鞠無命想了想:“如果當真有孟家和西門家的余孽在這里,這個功勞豈不是被唐淵一個人給吞了?這小子向來是個福將,命太好,咱們去沾沾他的光吧。”
“呵呵呵,反正不著急回去,我看行。”
其實蘇背琴并不想留下耽誤時間,可是鞠無命既然堅持,他也沒必要掃興,現在他們兩個師已經走了五天還沒下寨休息呢,平時都是露天休息,士兵們苦不堪言。
他們倒是不缺少裝備,只是沒補充新兵。
唐淵領著一群士兵在山上耀武揚威,沖著一個石頭一頓嚷嚷,制造出好大的聲勢,為了試驗他新生產的火雷,還放了兩炮。可是感覺威力不是很大,看來還需要改進。
本以為這樣給路過的鞠無命看看就行了,卻沒想到鞠無命竟然上山來參觀,還叫囂著,如果唐淵拿不下這群悍匪,他樂意幫唐淵打一陣。
“奈奈的,弄巧成拙了呀。”
唐淵覺得一陣頭疼,立刻告訴納蘭信,趕緊帶兵躲起來,再往里面走,權當是真剿匪了。
納蘭信帶的人并不多,可他卻帶走了許多將旗,顯得隊伍浩浩蕩蕩,也不知道他到底帶走了多少人。
這時鞠無命跑了過來,問唐淵剿了多少匪,唐淵你說就幾十個人。
鞠無命哈哈大笑,說唐淵小題大做,還問唐淵什么時候開拔?
唐淵說,還有一些余孽,剿光了就走。
鞠無命道:“我們兩個加在一起不過兩千人,今夜在你的營寨里擠一擠,沒問題吧?”
“哦,沒問題。”唐淵道。
——
兩日后的一個下午,晴空萬里,太陽火熱,如同燒紅的鐵餅,唐淵讓士兵們沒必要穿著厚重鐵甲,可以避暑。
隨后唐淵就走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唐淵前腳一走,三將軍唐虎命人在軍營里挖坑,又讓小兵給他打水,弄了個一丈長、三尺寬、兩尺深的小水池,他光著膀子噗通一聲跳進坑里,好是涼爽。
“有些人真他娘的招人煩,住了兩天還不滾蛋,是想賴在這里嗎?”
過了兩日,鞠無命也沒走,看他那副德行好像是想等唐淵開拔他再走,他有意監督唐淵。這時唐虎看著來氣,躺在水坑里罵了一句。
三將軍聲如洪鐘,嗷的一嗓子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