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道:“將者,生殺大計也,萬人中選其一,還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兇悍角色,哪個能是泛泛之輩?他們身負殺氣,同時也具有過人頭腦,曹定邦、蕭寒管控一方,只要他們愿意,當地經濟得到恢復,只是時間問題。曹定國雖然沒能讓淮南經濟像荊州和河北那般明顯進步,可他穩定一方,也是功莫大焉。”
“那是那是,這都是太后娘娘欽選的心腹愛將,也都是經歷過風雨的能臣。”說到這里,盧氏眼珠轉了轉:“可是,他們手中的權力……確實是太大了些,一旦他們……我是說假如他們有不臣之心,那可如何是好呢?”
曹太后笑道:“你今日怎的說出如此話來?且不說各大軍團的監軍,只是他們手下的部隊,一半中郎將都是我曹氏、閔系、皇室家族的人,任命他們的時候,都要赴京跟我見一面,雖然隔著簾幕,但他們聽到過我的聲音,想必那簾幕也不是很能遮擋住我的容顏,我能看得清他們,他們也看得清我。這一面之緣,變能俘獲他們的心,我相信,即便主將謀反,他們也不會隨便跟著造反。而且,我從來不相信別人說話,我只看人辦事,他們的家眷,也都被我留在洛陽功勛坊,哪個敢造反,他的家人族人一個不留。如若他已泯滅人性到了不要家人的地步,那這個人,無論如何我也掌控不住。倒也不覺得后悔。”
太后對自己的安排相當篤信,盧氏把想說的話又咽回去了,拍了一陣彩虹屁,便灰溜溜地回到家中,見到韓福榮,一頓大罵。
如今鎮將副將岑參久居淮南,常年不回家,盧氏在別院中養活韓福榮、韓福秀兄弟,他們之間的不軌之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韓福榮被罵得慘了,他也不肯走,真是丟盡了一名九品刺客的臉。
即便是三姓家奴姬一發,也看不上韓福榮兄弟,平日里少有來往。
這一日,聽傳聞,江湖殺手曹飛狐突然出現在京城,他來京城干什么,竟然無人能知。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