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太監(jiān)孔精忠拜見皇后娘娘,不知皇帝陛下哪去了呢,老奴是替太后娘娘找他。”太后派人來找皇帝,沒找到皇帝,只找到了皇后唐琪。
唐琪抬眼看了看孔精忠,惡奴傲慢,被太后給寵壞了。
唐琪沒直接回答他,而是又拿起針線活,在那里低著頭縫衣服。
孔精忠咬了咬牙,卻不能催促,等了好一會,才道:“皇后娘娘辛苦了,這活還用得著您親自動手嗎?老奴真是瞎了眼,竟然讓皇后娘娘干了這么長時間,來,讓老奴伺候皇后娘娘吧。”
孔精忠竟然伸手去搶。
可他卻忘了唐琪是武將出身,反手抓住孔精忠手腕,似笑非笑道:“不必勞煩司禮太監(jiān)幫忙。”
皇后的手勁嚴(yán)重超出孔精忠的想象,七品戰(zhàn)將的力道,差點沒讓孔老太監(jiān)尖叫出聲來,冒了一身冷汗,還要保持著僵硬的笑容,知道皇后松開手,他才如釋重負(fù)。
唐琪站起身,冷聲道:“皇帝已經(jīng)離開皇宮,不知是去哪里了,待他回來,再讓他去見母后。”
孔太監(jiān)回到慈寧宮,把消息告訴太后,同時好一陣訴苦,還把手伸出來給太后看,說唐琪對他下狠手,哎呦,皇后娘娘為何如此責(zé)罰老臣,老臣一向忠心耿耿伺候著皇室,怎么就這么不招人待見了。太后娘娘都不曾如此對待我,她竟然如此對待我,真是氣死老奴了。
太后面色冰冷,手指藏于袖中,互掐著,沉沉道:“宣丞相唐振、大柱國閔悅、玄甲軍總參將曹圣進(jìn)后殿。速去!”
“老奴遵旨!”孔精忠撒歡似的跑了。
此時,連這群太監(jiān)也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太后恐怕要大動干戈。
太后提前一步來到后殿,坐在簾幕后面等著,多少年來,這可是頭一次。即便是以前三大門閥都在的時候,太后每次都會晚一步才來,她并不是距離很遠(yuǎn),只是在后殿偏殿休息,太監(jiān)跟她說,人來齊了,她才會步態(tài)雍容地走出去。
盧氏看得出,曹太后這次有些著急了,連忙安排人保護(hù)太后,犁萬堂不在,她調(diào)不動秘錦衛(wèi),而太后也不允許韓福榮、韓福秀兄弟進(jìn)宮。太后身邊雖然還有幾個武功不弱的太監(jiān),可卻不成規(guī)模。希望這個時候不會突然殺出高手來才好。
第一個來到后殿的是玄甲軍總參將曹圣,他把玄甲第一、第二師、第三師這三個最精銳部隊調(diào)去潼關(guān),自己帶領(lǐng)第四師進(jìn)入皇城,第五師、第六師也正在從旋門關(guān)急速趕來洛陽,此時全部玄甲軍幾乎都在調(diào)動,給人一種大戰(zhàn)在即的感覺。曹豹跑出洛陽,在城南三里亭聚集其它玄甲軍,時刻候命。
年近七旬的曹圣見到簾幕后面太后身影,連忙施臣見君之禮。
君臣見面,先施君臣禮,才是親人禮,太后只是嘴上叫了一聲叔叔,便算是回禮了。
待曹圣剛坐下,太后聲音立刻響起,她道:“皇帝陛下不見了,我更加確定典刑帶兵沖擊潼關(guān)是他的主意,叔叔如何看待這件事?”
曹圣坐不住,站起身道:“此乃皇家大事,老臣不敢胡亂進(jìn)言。”
曹太后道:“待大柱國閔悅和丞相唐振來了以后,我決定廢黜至德皇帝,擁立皇子趙嶺繼位,叔叔覺得如何?”
聞言,曹圣猛然身子一挺,又連忙躬身,道:“臣惶恐,只聽太后娘娘安排,不敢有意見。”
曹太后道:“同時,我還要廢黜皇后,效仿漢武帝,還要殺了皇帝母親才是。你覺得如何?”
曹圣道:“子弱母壯,必亂天下。立子殺母這一辦法在北魏時期更是盛行,雖然不失為雷霆手段,卻廣被世人詬病,恐怕不妥。當(dāng)然,如若太后主意已定,曹圣不敢違抗太后命令。”
聽得出來,曹圣并不完全同意太后的主張,但曹圣態(tài)度很好,大事上還是支持太后的,對此,曹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