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第九團兵權,轉到納蘭信手下擔任一名參將,然后才開始提拔將校。我不提拔你,是給別人看的。如若有別人來找我,我就說,你看李冼,功勞不小,也沒提拔,但李冼卻一句怨言沒有。他與我那般親近,都沒提拔,你們還好意思來找我?”
李冼不哭了,坐在地上思索,抽噎。
唐淵趁熱打鐵,又道:“關鍵時刻,我不讓兄弟幫我扛,讓誰扛呢?如果兄弟都不替我扛著,我這個大將軍還如何坐得穩?”
李冼抽噎道:“也就是說,哥是認我的。”
“那是自然,四弟對我忠心。”
“那就行了。”李冼爬起來:“只要哥哥心中有我,那我就不在乎所謂官職。在飛虎軍中,我可以橫著走,也沒人敢瞧不起我。”
唐淵擺了擺手道:“你別著急,等大家的情緒穩定之后,過一段時間我會還給你兵權的。另外你要相信我一句話,飛虎軍遲早要擴大。有一個中郎將的位置是留給你的,也會在帥部里給你安排職位。”
李冼徹底不哭了,站起來喜滋滋,他喝得確實不少,竟然把孔攜錯看成了納蘭信,這時仔細一看,不是納蘭信,他一愣。
唐淵擺了擺手道:“不必見外,這是新來投靠我的孔攜,還是皇族外戚,你剛才太激動了,有損禮法。”
聽唐淵提醒,李冼假模假樣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敬行禮。
孔攜連忙起身,還禮。
按照大梁禮法,見到皇族和皇族的近親是要行禮的,皇族子弟不必還禮,可是孔攜見這李冼與唐淵關系不俗,自然要高看一眼。還道:“李將軍在片言之下便能幡然悔悟,可見將軍悟性極高。有你這樣的將軍輔佐唐大將軍,也是大將軍之福。”
這句話說得相當有水平,兩邊拍馬屁,李冼很受用,客氣地笑了笑。
唐淵卻面沉似水,道:“是你們寫罪己書,還是我替你們寫?”
孔攜連忙從兜里掏出幾份文書,恭敬遞送上去。
唐淵敲了敲桌子,示意他放到桌上。然后站起身道:“丑話說在前頭,我要求你們住在襄城軍控驛站。我要監視你們。如果你們敢,我就給你們呈送。如果你們不敢,就盡快離開襄城,另找他人幫忙吧。”
“謝大將軍成全,孔攜這就去找舅舅,去驛站報道。”
“李冼,這件事你安排吧。”
“是!”
門閥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