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三個地方。
一個是深水區(qū),會讓他覺得心提到了嗓子眼,無底深淵里藏著什么無法抵抗的巨獸,一口就把人給吞了,如若這里還波濤洶涌,那就更可怕了。
還有就是地勢較高的地方會讓他感覺到頭暈?zāi)垦!?
最后就是這種密閉狹窄的空間,一來到這狹窄的地道里,唐淵就覺得呼吸苦難,渾身不得勁。那種感覺難以描述,總是莫名恐懼。
“在里面。”
扈蘭花爬在最前面,白恪跟在后面,王天鵬齜牙咧嘴跟著白恪,唐淵落在最后面,他還話最多。
硬著頭皮爬行大約一刻鐘,前面終于看到了亮光。
還好,這里面有一個空間相當(dāng)大的密室,據(jù)說這是一個古墓,挖地道的時候無意間挖到的。
唐琪坐在一塊石頭上,身邊站著兩個孩子,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女人十分漂亮,應(yīng)該就是王天鵬朝思暮想的女人吧。可是……,唐淵計算了一下時間,突然覺得不妙。王天鵬已經(jīng)好久沒回洛陽了,他的小媳婦……怎么會懷孕呢?再仔細(xì)計算一下時間,還是來不及啊。
可是人家王天鵬沒表現(xiàn)出意外來,還喜笑顏開地晃了晃頭,看來這小子秘密回過洛陽,又或者他曾經(jīng)把媳婦秘密接來過幽州?他總不會是不懂吧?不可能,他比唐琪還大三歲呢,怎么可能不懂!
這個王天鵬有的時候挺像王操天,有的時候又一點(diǎn)兒也不像。
打仗的時候,上來一股狠勁兒,挺猛。可是不打仗的時候,是一個不正經(jīng)的家伙。按理說,他與唐琪還真有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因?yàn)樗睦牙雅c唐琪的姥姥是表姐妹。這并不奇怪,祁東陽和王操天本來就是好哥們,他們的媳婦之間比較親近并不令人感動意外。但是到了他們這一代,親戚關(guān)系可就遠(yuǎn)了許多,可是王天鵬總是大言不慚地說唐琪是他大表姐。這就不太合適了,捋八竿子最多也是個表妹。
王天鵬見到愛妻,剛要說話,唐琪一擺手,竟然讓扈蘭花把兩個孩子和女人給帶走了。
好久沒見到兒子了,唐淵很是激動,做父親的竟然看起來比孩子還激動,可是孩子所在的地方陰暗,他竟認(rèn)不出哪個孩子才是他的。不禁感到一絲愧疚。再仔細(xì)看時,孩子們已經(jīng)被扈蘭花帶走了。
唐琪自己留下來面對三位將軍。
三位將軍互望一眼,準(zhǔn)備同時行禮,這時唐琪卻道:“三位將軍不必對我行大禮,我只接受軍禮。”
白恪、唐淵右手握拳,敲打左肩三下,這還是唐琪在北伐神策三軍暫時第四新兵師時要求的軍禮。王天鵬也是神策軍中長大的,對此軍禮自然也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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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shí)不相瞞,我現(xiàn)在的處境也很危險,皇帝陛下與我早已貌合神離,為奪權(quán),不惜一戰(zhàn)。你們的家人現(xiàn)在依然還在,我想你們應(yīng)該明白,是誰保護(hù)了他們。我手下有一個殺手,名字叫曹飛狐,他是一個好樣的,很能辦事,白崇光不敢去招惹你們的家眷。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我要求你們明著抗衡皇帝,你們的家眷就很難再保住了。”
白恪道:“要打洛陽嗎?”
“那不行,洛陽你們打不下來。”
“那怎么辦?”
“去與典刑會合。”
“典刑……”
“是的,典刑也是我的人。”
也就是說,皇后同時控制著東北和西北兩個咽喉之地,現(xiàn)在皇后與皇帝的分歧越來越大,皇后覺得有被分割之勢,所以要冒險把兩支部隊合到一起。
面對這個結(jié)果,白恪第一個表態(tài)。
唐琪滿意點(diǎn)頭,讓扈蘭花把白恪的兒子帶出來,讓白恪走了。
隨后是王天鵬表態(tài),唐琪便把女人讓王天鵬帶走了,
最后剩下唐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