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廣闊的草原上,快速奔襲著一支30人的騎兵,每個人都穿著統一的橘色服裝,一件軟甲,配備一柄長劍,背著一把長弓。
這支隊伍從河陽村出發,似乎可以不守村規,徑直跑了出來。
為首的人裝束略顯不同,橘色的衣服上多了花紋點綴,金色的鎧甲,每個鱗片散發著耀眼的光芒,那柄長劍異常寬闊,藏在鹿皮包裹的劍鞘中,隔著老遠依然能夠感覺到它的殺氣,黑色的皮靴上紋著金色花紋,象征著地位的尊貴,胯下那匹馬更是罕見,全身通白沒有一根雜毛,粗粗的馬尾,長而不亂,健碩的四肢,毛色油光,在急促的奔跑中不覺疲憊,正是阿扎的坐騎暴風雪。阿扎木大會上借給了桑木之后,就再沒有送回去,阿扎似乎也已經默許了。
桑木急促的抽著馬鞭,暴風雪不負囑托,一馬當先,越跑越快,后面的馬兒哪里比得上,只能看著他越來越遠。
不出半天光景,來到了石泉河附近,這里已經是一片慌亂,使本來泥濘的土地更加難行,被沖倒的樹木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大小不一的石頭阻礙著道路,眾人只得挑好走的路前行,實在過去不去的地方就人抬馬拉,開辟出一條新道路,等接近河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將士們多少有些人困馬乏,桑木心中甚是焦急,依然我行我素,全然不顧其他人,依然沿著河邊搜索,生怕錯過什么。
這些士兵不愧是被選作保護阿扎的勇士,沒有任何怨言,履行著軍人的本性——絕對服從命令。
夜幕降臨,天氣有些微涼,正巧除掉了身上的暑氣,令人稍顯輕松了很多,腳步也比以前快了許多。
今晚月亮特別的圓,樹林中不時的傳出貓頭鷹的叫聲,影子倒影在泉水上,聽這潺潺的河水聲,沿路而行,頓時眼前出現了一座巨大的山崖擋住了去路。
一個侍衛道“稟報隊長,前面道路不通,只得繞行。”
桑木“知道了。”
這時所有人都站在原地等待著他發號命令。
桑木堅定地說道“繼續前進。”
隊伍整齊的朝森林深處進發。
這里雖然是河陽村管轄,不過與神秘森林本是一體,又是村中明令禁止到達的地方,所以即使是負責外圍安全的火神營對此也知之甚少,更何況是負責村中守衛的侍衛隊。
第一次走在這種陌生的樹林中,馬兒有些緊張,不覺得放慢了腳步,再看看身邊的樹林越來越茂密,遮擋了皎潔的月光,只覺得越走越寒冷,不知走了多久,黑暗的樹林深處傳來了微弱的光亮,眾人睜大了眼睛看了又看,都以為是產生了錯覺——竟然有一間破舊的矮房
沒錯,這間矮房正是木柯三爺爺的住處,桑木也覺得好奇,況且人困馬乏這樣下去即使戰士沒有怨言,馬匹也會撐不住,遂決定在此借宿一晚。
這時那條老狗已經睡了,聽到耳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還以為是在做夢,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接著就是一陣咆哮,那匹老馬也被驚醒,跟著一起嘶鳴。
雖然它們已經老了,聲音沒那么洪亮了,但是依然驚動了屋里的老人。
老人依舊是一手挑燈,一手持刀,警惕的打開房門,向四下尋找著,這時目光掃到了桑木那里,二人四目相對。
桑木并未下馬,這時身邊的侍衛道“老頭,天色已晚我們在此借宿一夜。”
老者并未說話,慢悠悠的關上了房門,送了一個閉門羹。
這侍衛在村中也算是上等地位,哪里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隨即抽出了長劍,打算拆門。
桑木大聲呵斥“放肆,退下,回去之后領五十軍棍。”
這侍衛嚇得急忙求饒,眾人也不敢求情。
桑木惡狠狠地問道“你可知罪。”
那侍衛點頭如同搗蒜一般“小人知罪,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