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治安,“嚇得關強啥都不管了,就往大隊部這邊跑了,他是熱心腸,平日里他說你王叔沒少買他家豆腐,這有事,他不可能當做看不見,就都顧不上了,他來了跟我們這一說,我們當然就著急,之前也管過這事,沒消停多長時間呢,這沒咋地又開鬧上了,一天好日子不過,就這么窮作?”
鄭治安說的這個來氣,老王家那倆小子也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小時候看著挺好的,這長大了,沒想到這么不讓人省心。
香草剛要問兩句,就聽馮德濱在她旁邊大喊一聲,“什么?”
馮德濱可知道王寶庫那小子混賬的很,做了兩年大牢,這出來更是變本加厲的不干人事,偷雞摸狗的不說,沒錢就回來要,給一回兩回就算了,這時間長,誰家也供不起他這么禍禍。
馮德濱礙于香草男人是易梓宸,畢竟人家是局長,這點薄面是給的,要不他才不會上趕著跟香草說話,這得商量啊,雖然是個黃毛丫頭,但還不得看著后邊有誰罩著嗎。
幾個人說著便來到了王家門口,香草走在中間,兩邊的男人本想讓她往后靠,他們上前,卻沒想到香草早他們一步走上前來。
香草其實心里也是膽突的,但遇事就躲,那不是她的性格,更何況這新官上任三把火,既然有人幫她把這火點燃了,她就得干得漂亮,把它滅了。
鄭治安不放心的給馮德濱遞了個眼神,示意他還是你上前吧,畢竟他已經不是村主任了,上前說話也不太方便。
馮仁濱就當沒看見,他可不管那個,這事誰愿意上前啊,傻呀?既然有人愿意上前,那就讓他們管好了,看熱鬧多有意思。
香草也懶得看他們啥意思?干動嘴不邁步,看著都著急。
等她進了院,就看到眼前男人,怒瞪著雙眼,一看就有些紅眼了,手里的鐮刀上有著血跡,王寶成一手扶著另一只胳膊,上面還有血順著胳膊在往下流,嚇得站在男人身邊的女人哭得泣不成聲。
“王寶庫你要干什么?痛快的把鐮刀給我放下,還沒王法了不成?”馮德濱大喊一聲,嗓門震的院里的人都看向門口的他們。
“馮叔,你別過來,聽到沒?要不?”王寶庫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他就想要點錢,沒想到一氣之下傷了寶成,這下事情弄大了,村里的干部都來了,他有些招架不住,情急之下,拽過王寶成身邊的女人,將鐮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女人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哭喊著求他放開,一動不動的站著,好害怕,一動就成了鐮刀下的鬼了,連親弟弟都敢傷,更何況這沒有血緣關系的弟媳呢。
“我不過去,你別傷了春妮,你要是傷了她,我要你的命。”馮德濱一輩子沒娶,這春妮是他年輕時相好的女人的女兒,前年春妮媽心梗離世,里里外外都是他一手操辦的,他不在乎村里人的閑言碎,光棍,無所謂點事,但這孩子命苦,從小爸就車禍死了,現在身邊又沒有了親人,他把她一直當成自己的親女兒看待,看到春妮被王寶庫要挾著,他急得不行。
“馮叔,你別急,我沒事,大哥就是一時間想不開,他不會傷害我的。”春妮說話的聲音都變了,還帶著抖音。
“寶庫,你快把鐮刀放下吧,姑說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徐艷華著急呀,她太了解王寶庫了,從小上學就是她男人教的,這孩子會來事兒,沒少聽她家男人夸,就是上五年級那會兒,莫名其妙的被同學說成小偷,這孩子犟,一氣之下,說啥也不念了,但對他們兩口子來說,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姑,我家的事你別管,你快回家吧,我這輩子就這樣了,沒有什么公道可言,既然老天不讓我活,那我就啥也不管了,讓你跟著費心了,回去幫我轉告校長,我對不起他對我的培養,讓他跟著失望了。”王寶庫今天是徹底認栽了,這么一鬧,又不定再回牢里待幾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