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有為最后說。
送走趙有為夫妻,小七皺著眉頭,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不是因為失憶的問題,而是他對自己當(dāng)前的身份產(chǎn)生了極大的疑問。
子星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子,只要工作,每月還有工資,自己這個算什么?好像從沒聽說過工資的事情,自己以前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就算有什么倒霉的經(jīng)歷,可也不能沒有工資啊?
還有自己的家在哪兒?一個新來乍到祖星的小夫妻就知道買房子,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閬苑市,可自己的房子在哪兒呢?最起碼自己的父母死后,總會留些東西給自己吧?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每天似乎過得開開心心,可到頭來竟是孑然一身,身無長物,不僅令他既是沮喪又是疑惑。
來到孫永慶的辦公室門外,孫永慶秘書悄悄地塞了一把餅干給他,看著這個女人,他不禁暗自揣測,這個女人每月多少錢工資?難道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分錢沒有?一分錢沒有會這么開心?
“小七,走,下去看看!”抽出空閑的孫永慶神采奕奕地走出辦公室,沖小七做了個手勢,那是去訓(xùn)練的意思。
“老板,我……今天來了兩個朋友……”電梯里小七吞吞吐吐地開了口。
“哦?你對他們還有印象?”孫永慶眉頭一皺,看向小七。
“嗯,子星來的,以前朋友的孩子……”小七含含糊糊地回答。“他們想找工作,你看……”
“你那朋友的孩子學(xué)什么專業(yè)的?子星哪個大學(xué)畢業(yè)?有沒有職稱?”孫永慶問道。
“額……”這個小七還真忘記問了。
“小七,我們國興是一家大型生物科技企業(yè),別看雇傭的人很多,但每一個都是必要的,不可或缺的,你最好把對方的情況了解了,再來和我說。而且……”
“做事情,看得是理,幫朋友,重得是情,兩者不要混淆,如果專業(yè)不對口,經(jīng)驗資歷不夠,我是不會錄用進公司的,你如果想幫他們,給他們點錢就是。”孫永慶淡淡地說道。
“可是,我又沒錢……”小七怨懟地說道。
“呵呵,這倒是。”孫永慶意外地看了一眼小七。
“你想資助那兩個朋友的孩子多少錢?我給你。”孫永慶接著笑道。
“我不要你的錢,我要我自己的工資,還有,我在閬苑市應(yīng)該有自己的房子吧,我也要休假,回去看看房子怎么樣了。”小七說道。
“啪”孫永慶陡然按下了自己專用電梯的暫停鍵,他的目光瞬間變得森冷。
“我不知道你是真失憶,還是和我玩花樣,但是你給我記住,你這條命是屬于我的,你沒有資格和我談任何待遇問題,你也決不允許跨出國興公司大門一步。”
“如果你不想這樣,或是打算和我耍滑頭,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這可不是恐嚇,這是事實,你最好放明白一點。”
小七給孫永慶唬得一愣一愣的,暗道,特么的,勞資這樣和奴隸有什么區(qū)別?對,勞資特么就是奴隸嘛,嗯?奴隸這個詞好生熟悉。
勞資特么失憶前究竟做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落到這個境地,特么的,不自由毋寧死!小七心里暗暗嘀咕著。
一年一度地傳承商盟申誡談話開始了,小七陪同孫永慶又去了那個商盟祖星議事中心。
申誡談話時間很短,通常不會超過半個小時,但意義非同尋常,基本可以為瑞晴、國興兩家新一年的研究目標(biāo)定性。一般來說,不會有什么新意,該有的研究工作照常推進,不該有的繼續(xù)沒有就好。
孫永慶在里面和傳承商盟代表林志協(xié)交談,小七站在門外,忽然呼啦啦地來了一群人,這些人看見小七似乎有些意外,有幾個甚至露出了尷尬的笑容。
他們努力做出不認(rèn)識小七的模樣,可那閃爍、躲避的眼神,又讓小七敏感地意識到,這些人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