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越來越強烈,他不得不暫時離開,在附近的尋覓食物。
但這里地處偏僻,四周多是荒地,除了有一片小湖能一定的水源補給,什么能吃的也沒有。
張飛揚回到山門前的時候,吞了吞口水,大白天就早早打了地鋪休息。
在平時沒有東西吃的時候,他都是靠這種方法熬過去的。
但天公不作美,這一天的晚上下起了大雨。
山門前連一顆遮雨的樹都沒有,張飛揚只好脫下破舊的衣服,當做雨棚,靠在一塊大石頭避雨。
暴雨之下,少年張飛揚冷的微微顫抖,露出如排骨一樣瘦弱的身體,但他的目光卻相當堅定,雙眼一眨不眨的盯住了火狐宗的山門,抱著期待。
天地從來不會同情任何人。
這一夜過后,張飛揚就生病人,頭疼鼻塞,頭重腳輕,光是站著都要摔倒。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忍受著饑餓與病魔的雙重折磨,不愿離開。
到了第四天,山門終于打開。
張飛揚眼睛一亮,激動的要叫出聲來。
可出來的卻不是能給他希望的考官,只是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竟然正是四天前才剛剛進入山門,成為外門弟子的最后一人。
這男孩推著一輛小車,車上裝著一個大布袋子,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什么,但看男孩推車時嫌棄的表情,就看得出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張飛揚卻笑著迎了上去,問道“你好。請問這里面是什么啊?”
也許是聞到了張飛揚身上那股只有病人才會有的惡臭,男孩后退了一步,用嫌棄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一面繼續推車走向遠處的湖泊,一面不滿的抱怨“沒用的破爛。師兄也真是的。
我都已經是外門弟子了。整天不教我修煉,卻天天讓我洗衣服做飯。現在還要我來倒垃圾。氣死我了。這些事情本少爺在家里的時候,可都是傭人做的。”
張飛揚只聽到了第一句話。
身為流浪漢的直覺,讓他意識到,袋子里應該有吃的。哪怕是剩飯剩菜,也足夠讓自己多撐幾天,活下去了。
他伸手抓起那包袋子,感覺沉甸甸的,更是心動,沖著男孩微微一笑,提出了建議“你要是嫌棄。我幫你去扔吧。這垃圾規定是應該扔到哪的?”
男孩顯然沒料到一個陌生人居然愿意出動幫他做這粗活累活,在家養尊處優慣的他自然對張飛揚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許多,指著遠處的那片湖泊,笑道“那里。那里。師兄說那片湖會把這些垃圾慢慢絨融化掉,化作養分,重新滋潤大地。”
張飛揚從他點了點頭,轉身往胡泊邊走去。
男孩見他果然要幫忙扔垃圾,心里甭提多開心了,掉頭就回,回到山門里,連一聲感激也懶得說,砰地一聲,當下把山門重新關閉,悠哉悠哉的返回休息的地方。
張飛揚故意走得很慢,聽山門重新關上了,男孩已經回去,才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打開袋子,想在里面早點吃的。
但這袋子里的東西,卻五花八門,有一件又一件黯淡無光,斷裂成幾片的各種法寶殘片,有上面開了無數口子,不知道是什么撕扯壞掉的衣服碎布條,還有各種黑乎乎的,粉末狀的,散發著焦味和藥味混雜在一起的藥渣,卻是唯獨沒有能立刻食用的剩飯剩菜。
張飛揚嘆了一口氣,摸著咕咕叫的肚子,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
但就在這時,一個只有巴掌大小的黑色小布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布袋子的口是收緊的,上面還用一根小繩系住,整個袋子呈現出一種橢圓形的模樣,仿佛里面裝了什么野果。
有了這個發現,張飛揚轉悲為喜,激動的拿出袋子,拉開繩子,迫不及待的伸手把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但這并不是什么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