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擋不住對方兩刀,這一次即便有紅馬甲保護,恐怕也熬不住再來一刀。
張飛揚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見張飛揚生病以來,臉始終都板著,再也沒了往日的輕松,周一仙喂了他一口藥湯,道“張師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張飛揚一愣,一口藥湯差點嗆到,急忙用咳嗽與笑容掩飾“沒有啊。我就是生病了。不舒服。”
周一仙搖搖頭,道“不對。我和你一起住了那么久。你有沒有心事我看得出來。你是不是擔心病好不了了?”
張飛揚緩緩點頭,繼續(xù)掩飾。
周一仙卻又搖了搖頭,似是已經(jīng)把他一眼看穿,道“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以后還要在這里一起住一輩子。難道你對我還不信任嗎?有什么心思可以跟我說。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這一點,周一仙倒是說的沒錯。
張飛揚是對他不信任,但不是不信任他的人品,和周一仙相處了幾個月下來,周一仙的人品倒是沒問題的,張飛揚只是不想讓周一仙卷入這件危險的事情里來,更怕他知道了遇刺的事,會不經(jīng)意間把自己還活著的消息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想到該如何應對那個人下一次的暗殺。
但見周一仙一副自己不說就不罷休的樣子,張飛揚只好轉移話題,隨口問道“周師兄。你跟我講講這些天外面的事情吧。我快兩個月沒出門了。外面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周一仙搖搖頭,興味索然“沒有啊。咱們宗門一直都挺安靜的。”
見他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張飛揚可不想他又死死纏住遇刺的事不放,繼續(xù)轉移話題,追問道“那前面幾個月呢?也沒什么事嗎?”
這一次,似是點中了周一仙的穴道。
他黯淡的臉上突然神采飛揚,眼中亮起光芒,笑著款款而談,不用再多追問,就把前幾個月聽到的一些趣聞都說了出來“那當然有啊。嘿嘿。你知道嗎?我聽采藥部的師兄說,有好多內(nèi)門弟子從野外狩獵妖獸回來了。
當時那個場面,真是壯觀啊。每個師兄都好像是沒有重量一樣,可以徒步在懸崖峭壁上行走。他們也不用什么梯子,一躍可以有三四丈那么高。從山腳登上山頂?shù)臅r間,比我們外門弟子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真想現(xiàn)場看一看啊。可惜,當時他們是從后山上來的,錯過了。”
張飛揚聽的一陣神往,不知道什么時候他才能達到這個境界。
但聽周一仙不說了,他又登時清醒過來,想到了眼前的處境,繼續(xù)提出追問,轉移周一仙的注意力“那還有其他事嗎?就這一件嗎?”
“有啊。”周一仙突然收斂起了笑容與激動,道“煉丹部的項師兄,他也一起回來了。我聽說,張師弟你進了宗門以后,項師兄就臨時有事下山了。好像是跟著內(nèi)門弟子一起出去的,但是,他回來以后,卻很生氣。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張飛揚一驚,腦海中登時浮現(xiàn)出項東的樣子,追問周一仙,是不是當時的那個考官。
見周一仙肯定的點點頭,他突然想起昨晚刺殺自己的那個黑影的眼睛似乎付項東有幾分相似,不禁驚出一身冷汗,精神狀況一下子差了許多,疲勞的想要睡覺。
看到張飛揚眼皮都開始打架了,不到半炷香的工夫竟是已經(jīng)睡著了,周一仙才想起他還是個重病的人,見手里的藥湯已經(jīng)去了大半,登時輕手輕腳的從床邊站了起來,離開了房間,讓張飛揚一個人休息。
聽到周一仙關門的時候,張飛揚才重新吃力的睜開眼睛,望著越來越暗的屋頂,將遇刺那晚發(fā)生的畫面再在腦海中清楚的過一遍。
他想看清楚,那個來刺殺他的人,是不是項東。
只可惜,當時屋子里實在太暗,加上那人下手太快,張飛揚努力回憶了幾遍,還是無法確定黑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