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分別?
他根本不信宋翠芙所謂的解釋。
在他看來,宋翠芙現在突然對他又提起這件事,而且,態度如此之客氣,原因只有一種可能。
宋翠芙是在誆騙他。
即便現在許下再高的承諾,給自己再多有利的條件,那也毫無意義。
因為,這些東西都必須要等到自己真做了她的奴仆才可以享受到。
可這是一個悖論。
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都已經真成了她的奴仆了,她突然改變主意了,不愿意把前面許下的承諾兌現了,自己能怎么辦?
找她說理去?
一個奴仆去和主人說理?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除非,宋翠芙現在所說的所有承諾可以提前兌現,但這顯然也不現實。
因為,若是宋翠芙真是愿意真心誠意給予自己這么多利益的女人,為什么她不現在拿出一點看得見的,實質的東西證明一下她的誠意?
比如,她完全可以拿出一件不錯的法寶送給自己嘛。
可這些事情,宋翠芙一件也沒有做,只是給自己許下空頭支票。
張飛揚可沒那么單純。
宋翠芙說的越多,他對宋翠芙的印象越差,相應的警惕性也越重。
當然了,即便他已經把宋翠芙的小心思給看穿了,也不敢當眾點破。
畢竟,對方的實力強他太多,境界又高,身份也不自己尊貴,還是個女性,天生能夠博得別人的同情,要是能不撕破臉皮,就把這件事完美的化解過去,自然是最好的。
所以,從宋翠芙做出各種天花亂墜的許諾開始,張飛揚始終是一副認真傾聽,點頭稱是,對她表現出一副很認同的樣子。
但一旦聽到宋翠芙盤問自己,是不是愿意立即答應下來,就此發下誓言,確立兩人的主仆關系,張飛揚又故意裝作看螢火中出了神,或是欣賞月亮陷入了忘我的狀態中,實在不行,給宋翠芙逼的急了,那也只是連打馬虎眼,以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為借口推脫。
總而言之,只要能在口頭上周旋下去,讓宋翠芙自動放棄,他就絕不會首先做撕破臉皮的人。
兩人談了一盞茶的工夫。
但見張飛揚始終一副不肯答應的樣子,宋翠芙臉色越來越難看,沉吟片刻,顯然是有些等不及了,突然哼了一聲,收起所有親切與笑容,伸手入懷,將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拿在了手里。
這瓶子微微泛著幽藍色的光芒,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很是醒目。
但和瓶子里裝著的東西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一條似是毛毛蟲一般的小蟲子,正在里面緩緩的蠕動著,全身通透如冰,不知道是什么,令人反胃。
宋翠芙卻是一副喜愛至極的樣子,因為興奮,對著小蟲子外的瓶壁親了一口,展顏一笑。
張飛揚差點忍不住嘔吐,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開始慢慢后退,左手擋在胸前掩飾,右手伸入懷中,擺出了戒備的姿勢。
宋翠芙見張飛揚漸漸遠離自己,似是一點也不生氣,搖了搖手里的小瓶,炫耀一般的主動解釋起來“小結巴。你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嗎?是我養的妖蟲。只要吃了它,你就會什么都聽我的了。我本來不想對你用這個。但看來,我不得不用了。”
此時,宋翠芙解釋的時候,得意洋洋,雙眼放光,哪還有什么親切的笑容,早已面目猙獰,眉眼間充滿了瘋狂之色,身上內門弟子的飄然出塵氣質蕩然無存,在月色的映照下,仿佛變了一個人,成了活生生的女魔頭。
看來,她用那個蟲子把看上的外門弟子變成自己的奴仆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不然,哪會那么熟練。
張飛揚擦了一把冷汗,心思如潮水一般翻轉起來。
是拼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