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心中一驚。
這個人是誰?
看衣服打扮就不是火狐宗的人。
從修為上看,這人明顯也不是凡人。
何況他剛才還一口一個掌門,一口一個間諜,那是什么意思?
難道這人是其他門派的人?
想到這里,張飛揚謹慎的看著對方,在不知對方來意的情況下,不敢胡亂應付,既沒有點頭假冒那個所謂的間諜,也沒有否認。
那人見張飛揚一臉嚴肅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啪的一聲,突然抬手在張飛揚頭上輕輕打了一下,抱怨道“兄弟。你不會是做火狐宗的弟子做昏頭了吧?你可不能忘了根本啊。我們都是天殘觀的人。你要記住。”
終于弄清楚了對方的來歷,張飛揚心中更加警惕,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假裝是幡然悔悟的樣子,點了點頭。
但對方來此的目的是什么,還沒搞清楚。
張飛揚不禁有些心神不寧,沉吟片刻,還是打算繼續將錯就錯,先將間諜的身份繼續借用下去,問道“師兄,那你來做什么?”
聽張飛揚這么一說,那人竟是不喜,更加惱怒,狠狠瞪了張飛揚一樣,砰地一聲,在他頭上重重打了一下,道“什么師兄師弟,師姐師妹的。兄弟。在火狐宗待的久了,連我們天殘觀的習慣都給忘了嗎?我跟你說。你做間諜是辛苦,但別入戲太深。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張飛揚登時傻了眼。
他本來還想套話,看來太高估自己了,原來天殘觀這個門派稱呼同門根本不是以身份來稱呼的,要直接喊名字。
但他畢竟是假的,又哪會知道對方的名字?
幸好,向火狐宗派出間諜這件事在天殘觀里也是極其隱秘之事,即便像是此人這樣有身份的弟子通過一些手段了解到了此事,加之今日的特殊日子,讓他能更準確的知道在火狐宗內有己方的間諜,但到底間諜是誰,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樣,卻除了掌門之外,沒人知道。
見張飛揚一副絞盡了腦子也想不出答案的樣子,這人看了一眼遠處宋翠芙的尸體,以及宋翠芙尸體上明顯穿著的代表火狐宗內門弟子的紅色道袍,他哈哈一笑,突然眉開眼笑,輕輕拍拍張飛揚的肩膀,道“算了。算了。想不起來就算了。你估計以前沒聽說過我吧。”
張飛揚可不知道他什么心思,更不清楚這是不是對方的試探,用來確認自己的身份真假,自然不敢掉以輕心,依舊選擇模棱兩可的回應,既不敢點頭稱是,又不敢放棄思考,繼續低著頭,為怎么套出對方此行的目的大動腦筋。
就在這時,那人嘆了一口氣,抱怨起來“掌門也真是的。為了能讓你在火狐宗順利的傳情報回來,竟然連我們幾個主要弟子的名字都不告訴你。太謹慎了。”
但說到這里,他卻是又臉色一變,突然變得恭敬起來,點了點頭,把剛剛說完的一番話又推翻了“不過。好像也就只有這種方法,才可以真正做到不露陷吧。要是讓你知道太多的話,到時候反正很容易讓火狐宗看出破綻了。”
張飛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那人似是看出張飛揚的不解,終于不再說些誰也聽不明白的話,又拍了拍張飛揚的肩膀,熱情的自我介紹起來“別這么看著我。我又不是長得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好了。不說廢話了。兄弟,你記住了。我叫太叔安。你叫什么?”
“張飛揚。”見太叔安都自報了姓名,張飛揚覺得說出自己的姓名,應該也沒事什么問題,就自然的回答了對方。
本來倒是打算借用別人的名字,比如周一仙,或者霍丹,再或者項東也可以。
但仔細一想,還是不好。
畢竟上面這三人的來歷都很好查,在火狐宗入門的時候的,都有詳細的登記記錄,到時候萬一自己用